女子的指尖素白,指腹上,有厚厚的茧。他的王妃,一双手,惯用杀人。
心疼总是开始得莫名其妙,凉凉的吻,缱绻不去。
容浅念由着他亲着,指尖痒痒的,心也痒痒的,笑得明媚了夕阳:“桃花太多,我怕疼着夫君大人的手。”
若是她足够矫情地话,应该说也舍不得之类的。
这女子,话语总是叫人哭笑不得又无处遁形。
萧殁失笑:“怪我。没有在最早遇着你。”
若是可以,万千女子中,他只要遇上她便够了,他的女人小气,他又能慷慨到哪里去,若早点相遇,他与她简单纯粹的风月,与旁的任何人都无关。
或者,是他们太贪心,他遇见她,于千万人之后。
她只是笑着,迎上那双蓝瞳,戏谑着:“那要怎么罚你呢?”
“你喜欢都好。”
“这样啊。我喜欢的勾当,全在晚上。”
华灯初上,月色刚出,如此良辰美景风花雪月,正好应了某人脑子里不纯洁的景。
对于某些事,容浅念向来不扭捏,大大方方想要就要。真是个肆意放荡的家伙。
只是他,很喜欢呢。伸手,将女子抱紧,吻着她的发,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忽的,女子脸色大红,眸光都迷离了,与月色一般惑人。
萧殁揽着怔忡的她:“青衣,送回行宫。”
留下一句,将女子打横抱起,走进了内殿。
某女晕乎乎,脑中一句话,来回地横冲直撞。
她家男人说:“我也喜欢。”
“我也喜欢。”
“……”
喜欢什么?晚上干的那档子事儿。
于是乎,纱帐放下,流苏飞舞,月光缠绵,容浅念快醉了……然,她都快醉得睡过去了,她家男人抱着她躺下,盖上被子,然后,就没了然后。
这就完了?这会儿不是晚上吗?勾当呢?
在容某人这,一男一女躺在床上,那就得干坏事。靠,君子可耻!
“十一。”
萧殁捧起她的脸,她不应,睁着眼,装睡。
“你应我一句。”他亲了亲她撇开的眼,“我有话与你说。”
好吧,她给了机会,是他不要。
她窝在他怀里,很不爽:“说吧。”
不滚床单,那就三堂会审。
萧殁将懒懒的女子安置在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她的发,声音在初上的夜里,格外幽静:“那时,弱冠之年,我以上容之名来谋,周旋三国,名动天下。”
天下第一公子上容,十三岁一曲三国扶风,声名大作,无人不晓,那时,他方弱冠。
掀开眼,她抬头:“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