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个东西,真真妙了,能让胡言乱语的女子温言软语。
“我们先回去。”萧殁摇摇头,轻笑着,抱起她便走。
“那回去你让我为所欲为。”
“好。”
女子,这才安分了。
回到椒兰殿,已经亥时。
容浅念昏昏欲睡,老实地窝着萧殁怀里,任他将她安置在软榻上。
“我的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十三端来一盆水,看着榻上眼皮打架的某人。
不想,那某人眼珠子一瞪,立马惊醒了,一把抱住身边的男子的胳膊,对着十三挤眉弄眼一阵吼:“这是我男人,不许抢。”
十三手上一盆水一个不稳,洒了好些。
这人,要不要这么草木皆兵。
摇摇头,十三一脸无奈,回头欠礼:“姑爷,我家小姐有很多不足,您多担着点。”
不待萧殁开口,榻上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一把将萧殁护着,对着十三鬼喊鬼叫:“你往哪看呢?不准看!”
十三嘴角直抽,翻了个白眼,懒得与醉鬼计较:“姑爷,您去歇会,我给小姐洗洗。”
说着,放下水盆,上前。
容浅念一把抱住男人,戒备地死死盯着十三:“不要碰我,我有男人。”
十三血气那个翻涌,抓抓头发,咬牙:“小姐,过来。”
“靠,来强!”
于是乎,某人来火了,撩起袖子,就要干架。
“乖,听话。”
一句话,某人顺毛了,耷拉着肩窝进萧殁怀里,细声细气地打着商量:“我听话,你让我扑倒好不好?”
对此,十三只想骂娘:他妈的!
“退下吧。”萧殁留了一句话,抱着女子进了屏风之后,垂帘落下,人影模糊。
这人,借酒行凶还不够,还要行无耻勾当。
诶,今儿个夜里,怕是又要闹腾啊。十三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出去,正欲关上殿门,女子的话传出:“相公,我们洗鸳鸯浴好不好?”
手一顿,十三赶忙关上了殿门,然后,在殿外,点了一盏红烛灯。
殿中,屏风之后,热气缭绕,丝幔重重,清香萦绕不散,撒着花瓣的水中,映出女子容颜妖媚,盈盈的眸,蒙了雾水,撩人心扉。
“十一。”
女子不应,眼皮敛着,扑在萧殁怀里,一双小手,胡乱扒着他的衣襟。
“听话,别闹。”萧殁抓着她的手,有些凉。
她不动了,似乎思考,好一会,义正言辞地说:“那先脱我的。”
说着,低头,解腰带,忙活了半天,连带子都没扯着。
“乖,别动。”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剔透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衫。
她忽然抬头,怔忡的模样:“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低头继续忙活,只是……
她解的,是萧殁的腰带。萧殁任她胡来,眸光,温柔了她的影子。
半响……
殿外的十三听到这样两句:“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十三捂着脸,发烫,遁了。
月亮羞进了云里,整夜没有出来。
太阳东升,初冬的阳暖暖的。
流苏帐里,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脚踝胳膊露在锦被外,她微微一个瑟缩,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眸子,眼珠子一溜,皱眉:“尼玛,疼死老娘了。”
伸手,触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