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痞子!十三摇头:还好姑爷不在。
毫无疑问,十二十三陪嫁,只是身为男子的五步……
“好。”少年回答得很快,破天荒地抬起了头,眼睛深邃。
十三再一次感叹:还好姑爷不在。
“真乖。”容浅念欢喜,将苹果塞给元帅大人。
正准备打道回府,十二说:“小姐,国舅爷带着一帮子人来了,说是要退婚,索赔。”
容浅念翻身下了马车,兴趣缺缺:“那是容家的事,我不多管闲事。”
十二又说:“相爷和夫人都不在府里,章卿侯对着一干人人颐指气使,容小八就会哭哭啼啼。”
这个节骨眼上,显然,文家来者不善。
“文家命丧两女,太子入狱,这国舅府是太子党,闹事是肯定的,怕是还得闹大,最好把容儒海闹回来,省得长跪宫门碍了东宫的垂死挣扎。只是。”容浅念翻了个利索的白眼,很无辜地反问,“干我毛事?貌似,我被某容姓老头扫地出门了。”
这人,真记仇!
十二淡定地杵了须臾:“章卿侯火气正盛,砸碎了一个千禧年间的花瓶。”
十二深知,对于容浅念,人情,远远不及银子来得实在。
果然,容浅念眼睛一亮:“五千两啊。”点点头,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笔账,得算!”
坑人,坑银子,来者不拒,皆为所好。这是容妖孽为数不多的乐趣。
此时,相府大厅,一声巨响。
“砰!”
花瓶碎了一地。
高堂之上,国舅爷文振天颐指气使,满脸怒容。
之下,一干相府奴仆战战兢兢,跪地口头。
“国舅爷息怒。”
“……”
容家为讨公道,这会儿都在宫门口跪着,这些个下人,见着文家这等架势各个吓白了脸,十分混乱。
文振天口气冷硬蛮横:“若是容儒海再不出来,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这帝都谁还不知道容儒海在宫门前跪着呢,文振天这会子上相府找容儒海,醉翁之意可想而知。
奴仆们,没人敢吱声。
“爹,省了跟这群奴才废话,我这就拆了相府。”章卿侯文靖宇这蛮横劲与文振天是如出一辙。
说着,文家小纨绔抬起个花瓶,眼看着便要往地上砸……
忽然,女子悠悠的嗓音懒懒的:“三千九百两呢。”
文靖宇手生生顿住,抬头,女子长发飞扬,从门口款款而进,满眼的浅笑:“章卿侯爷可掂量稳了。”
文靖宇手颤了一下,眼皮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