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公子一句:阻之,杀。”说书之人极其激动,猛拍扇面,“八方武林,无一异议,便见九公子高扬盟主之令,号令八方。”
听的人也是热血沸腾,各个红了眼,纷纷问道:“号令的啥啊?”
说书先生一收扇面:“九公子站在擂台之上,当着各路豪杰,高呼。”
说书先生轻咳,十分之扭捏,将说不说。
有人急了:“你倒是快说,这新盟主号令的啥?”
“咳咳咳。”轻咳几声,先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从今以后,这武林是我的,这天下第一公子也是我的,觊觎者杀!”
楼中,顿时呼声不断。
是乎,有人感叹:“好一段断袖情深啊。”
应和声不绝如耳,座下,纷纷谈论,对这新任武林盟主各抒己见。
某桌,有个白面书生品茗间,喟叹不已:“九公子好气魄。”
同坐一桌的是个黑脸大汉,远远望去倒像黑白无常二人。
黑无常嗤笑,捻着花生米往嘴里送:“什么气魄,我说就一猖狂小子,学了点狐媚子功夫。”
可不是狐媚,不然怎么叫天下第一公子如此着魔。如今京都,怕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是武林盟主的夫人,武林盟主则是其内人。
白面书生叹气:“世事难料又耐人寻味得紧啊。”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倒也是九公子的老本行,难怪都说销魂窟里最销魂,连天下第一公子都为之袖手做龙阳,何况凡夫俗子,可惜了,可惜了。”白面书生连连摇头咋舌,“此等男儿竟……”
又是一声叹,叹世事无常,叹断袖也猖狂。
黑脸的大汉放下筷子,斟了杯酒:“诶,这武林盛会真是邪乎,竟让一招未出的九公子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天下第一公子还是个唯‘妻’是从的,缚手江湖之主的宝座,只为夺佳人一笑,这上容公子莫不是真着了邪乎?”
白面书生笑:“邪乎?”小眼眯成一丝缝,凑过去神秘兮兮,“还有更邪乎的呢。”
黑脸大汉放下杯子,兴致勃勃:“还有什么邪乎事?”
白面书生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掩嘴细声说:“我听说啊,这武林盛会之后,这铸剑山庄的衔玉宝剑就不翼而飞了,新上任的武林盟主,也就是九公子一道号令,说是铸剑山庄少庄主韩立涉嫌杀害青山派掌门邱怀义,将之押解送往铸剑山庄,并勒令铸剑山庄没有恩准不得踏入武林半步。这衔玉宝剑失踪之事铸剑山庄根本无从查之,便只能不了了之,就这样便宜了那偷宝剑的小贼。”
大汉惊愕不已:“还有这事?”顿了顿,又道,“出不得山庄便追不回衔玉宝剑,那铸剑山庄岂不是吃了暗亏?”
“可不是,武林别看现在风平浪静,背地里早就暗潮汹涌了,攒动的更是不少,这衔玉宝剑武林谁不想夺上一夺。”
黑脸的大汉连连点头,只道:“邪乎邪乎。”
白面书生嘿嘿一笑:“另外还有件更邪乎的事呢。”
对面听事儿的男人眼睛发亮,都直了。
书生笑笑,然后娓娓道来:“盛会最后一晚,这武林第一美女不知怎么的躺到了烈焰门门主江永林的床上去了,这下可好了,烈焰门门主夫人那个妒妇怎么能忍,当场便要杀了善水这狐狸精,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