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些大婚吧。”
一双蓝眸,灼灼如炬,与身后漫天大火一般。
容浅念愣了,一时没找到东南西北。
萧殁将她搂在怀里,嗓音尤其痴缠:“不用解释,我从未怀疑你半分,只是打你主意的人太多,我不放心,那样的罪名,即便不是真的,我也容忍不得,所以十一,我早些娶你可好?”
容浅念想,她家男人果然最要命,就是这么几句话,她有种想把心掏出来给他的冲动。
她想说,什么八抬大轿,什么凤冠霞帔她都不要,巴不得现在直接就叩首拜堂,然后就地解决。
好吧,会不会太猴急了点?
容浅念咬着牙,点头:“好,我们回去就选日子。”说完,一个没忍住,补上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早些洞房更好,你觉得呢?”
她中了一种叫做萧殁的毒,这是毒瘾犯了,天知道,她真不是这么猴急的人。
萧殁扬唇,笑了,吻了吻她的唇:“大婚之日,我定不放过你。”
肉偿!容浅念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两个硕大的字,然后她的厚脸皮破天荒地红了,只是嘴硬:“等着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萧殁哑然失笑,目光微灼,俯身,重重吻她。漫天火光下,闭着眼的他们看不到,只是唇边灼热。
皇宫监牢的火整整烧了一个时辰,又是一个让慧帝难眠的夜,长信殿的宫人一批一批进进出出,步履急促。
辰时三刻,太子觐见,长信殿们禁闭,殿外守了几层卫军。
殿中,慧帝站在九阶之上,萧衍跪在堂下。
“南疆王兵临城下,你这个做太子的哪去了?”
萧衍脸色惨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臣罪该万死。”
慧帝冷笑:“罪该万死?”鹰眸骤然一寒,“你可知道,萧殁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南疆王退了兵,总有一天,让你死的不是朕,是萧殁。”
这不是危言耸听,殿中父子皆心知肚明,那个人,是一把利器,就等着插进他们心口。
“那儿臣便在那一天之前让他死。”萧衍咬牙,手臂上青筋爆出,露出里衣边角,隐约沾了猩红。
既然不能坐以待毙,那么只能先下手为强,论起很辣,萧衍为最。
慧帝眼一沉:“说得容易,他未雨绸缪了十几年,整个皇宫,甚至整个风清有多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即便是朕,也动不了他一分。”
天家啊,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杀心,慧帝早动。
太子微微沉吟片刻,眸中浮出一抹阴狠:“父皇,萧殁还有一个弱点,致命的弱点。”
一语,醒了梦中人。
慧帝念了一个名字:“容九。”
嗯,有些人,还没好伤疤就忘了疼。
“阿嚏。”
容浅念揉揉鼻子,眸子一转:算计老娘者,连本带利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