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让朕满意了,便饶了你大不敬之罪。”
容浅念抱着白狗儿,懒懒靠着椅背,语调甚是散漫:“唱歌跳舞吟诗作画。”认真想了想,她笃定地说,“貌似我都不会。”
人群又是一阵嗤笑,容儒海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流下来。
“那你是要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惠帝眼神一冷,帝王之威尽显。
容浅念悠悠起身:“不如,皇上,我们赌一局吧。”
又赌?赌肚兜?众人惊悚了。这厮,最喜欢空手套白狼了。
昭明世子自顾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品起了吃食。
怕是第一次遇着这般胆大包天的女子,惠帝倒是觉着新鲜:“你个丫头,花花心思不少,说说,你要和朕赌什么?”
“皇上你是九五之尊,自然要赌得大些。”容浅念眼角牵起淡淡的浅弧,极是好看。
惠帝大笑:“胆子不小,你倒说说,赌多大?”
“不然,就赌命好了。”容浅念眸子一眯,弯弯的月牙儿。
萧凤歌手里的茶杯一抖,洒在了手上,这茶是怎么也品不下去了。
果然,这大逆不道的话,叫惠帝脸色大变:“好大的口气,敢和朕赌命的,难道你不知道朕一句话便能摘了你的脑袋。”
帝怒,殿中噤若寒蝉。
唯独容浅念笑意不减,悠然自得:“身为臣女,自然要为皇上排忧,既然皇上对臣女的脑袋这么感兴趣,不如就赌臣女头上这颗脑袋如何?”
容儒海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凤歌揉揉皱紧的眉心,回头看着自家王爷老爹,那意思很明显:好好准备一下,这脑袋小爷要护着。
忠亲老王爷直吹胡子,恨不得直接将这不孝子撵出去,无奈,拗不过儿子鬼迷了心窍,只得上前:“皇上,这百花宴乃盛事,这赌命之事不可为,免得冲了喜气。”
容浅念直接抛给萧凤歌一个白眼:丫的,别拖后腿。
白眼狼!
偏生,他萧凤歌还放不下这白眼狼。
“皇上,您赌还是不赌?”悠悠嗓音,带了一种游刃有余的恣意。
这容家小九,当真胆色过人。
“朕便准了你,说说看,怎么赌你的脑袋?”
乖,真听话,咱慢慢玩,容浅念笑了,道:“十杯酒,五杯毒酒,臣女若饮下五杯,安然无事,便算作臣女赢。”
殿中一片缄默,皆是瞠目结舌看容家老九。
这般女子,揣度不透半分,一切皆无常理。
“你若赢了朕,这头筹,朕便许了你。”惠帝甩袖,大喝一声,“来人,斟酒。”
一把璇玑酒壶,毒酒掺半,无色无味,难辨,所有人不由得慌了神色,唯独她,浅笑明媚:“皇上,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容浅念眸光半敛,抬手便执起了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