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殁轻轻拂着她的发,声音比这夜还温柔缱绻:“夜深了。”
继续盯着自家男人看:“还早。”看看窗外,很淡定,“这才三更天。”
三更天?还早?门外青衣在风中凌乱,感叹,十一姑娘果然彪悍。侧耳,再听,不知自家主子……
那边,是主子的声音:“过来。”
容浅念很乖,走过去,近一步,又一步,再一步……好吧,她得寸进尺了,直接贴上去了。
“冷不冷?”
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温柔,让人想犯罪。
容浅念低头,蹭几下,又蹭几下,牙关打个颤:“冷。”
额上冒出一颗小汗珠,这人,睁眼说瞎话。好吧,她哪哪都皮厚,尤其是脸皮最厚。
厚脸皮的某人此刻正厚脸皮地想着:会不会抱着?会不会抱着抱着就躺着?会不会躺着躺着就睡着?会不会睡着睡着就……
容浅念破天荒,脸红了。瞧瞧,满脑中全是黄色颜料!
他只是笑,迎着容浅念闪闪躲躲的眸子,伸手,将她衣襟拢了拢,并未其他动作。
容浅念一脑袋黄色的泡泡的破了,郁闷极了:“你都不抱我。”那怎么躺着,怎么睡,怎么干坏事?真真郁结极了。
萧殁轻笑出声,眸光融了几许少见的欢畅,美得多了些现实感。
容浅念一下子受蛊了,鬼使神差,一把就搂上了萧殁的脖子,笑眯眯地蹭来蹭去:“那我抱你好了。”
他任她抱着,像着猫儿一般来回动着。
只是才抱了一会儿,有人不老实了。
“十一。”声音微微暗哑,极是好听。
“嗯?”
有几分无奈,很温柔,萧殁又喊她:“十一。”
容浅念觉得她快醉了,晕晕乎乎,随口应着:“嗯?”
萧殁脸色微微染了淡红:“手。”声音越发暗哑,呼吸重了些。
这对话,怎生让人听出了几分猫腻。
门口,青衣贴着门,竖起了耳朵。
片刻,女子沉闷又幽怨地开口:“我就摸几下。”
忽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响,是青衣脑门磕上了柱子,揉揉脑袋感叹:这姑娘手下真快。
随即,屋里传来女子调笑打趣的语调:“青衣啊,听墙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青衣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起来,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去院子外守着。”
这是主子的声音,冷冰冰的,带了与生俱来的强势。
“别闹了。”
这还是主子的声音,没有丁点上一句的冷然,温柔得不想话。
向来没脾气的青衣都有了怨言: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隔着窗纸,又看了好几眼,默默地转身,心里想着,这两人可要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