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啊。”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一物降一物啊。
戌时,宴罢,百官散去,夏王府愁云惨淡。
“说!”
烛火照不进萧简眸子,他侧脸尽是阴沉。
地上,跪了一地守卫军,各个冷汗淋漓,为首的男子俯首,道:“竹林后阵法被破,所有暗器。”揶揄,语气惶恐,“全部摧毁。”
“全部摧毁?”一声冷笑入骨,萧简眸光乍然烛火灼然,“所有防守全盘毁了,而身为守卫的你们却毫发无损,好啊,很好。”
顿时,一屋子的男子伏地叩首,高呼:“尔等有罪。”
“查!”
一句话,掌落,案几四分五裂。萧简背光站着:“给我查。”眸光一厉,“若是查不出来,本王不养无用之人。”
男人叩首,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萧简目光如炬,手中茶盏尽碎。
已是三更时分,正是夜深宁静,美人苑里,灯下,人影晃荡,窗外,风声鬼魅。
糊纸的窗上,忽然一道影子,长发飘飘。
“啊!”
澄碧嚎叫一声,一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有冤别来找我,是隔壁房里那个妖孽干的,都是她。”
床上的人瑟瑟发抖,忽然,烛火大亮。随即传来一声暴怒:“好你个澄碧,居然卖主求荣。”
这声音,是……容妖孽!
一颗乌溜溜的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小心睃了一眼:“还不是大半夜的被你、被你……”澄碧小脸刷白,眼珠子一红,抽搭,“吓的。”
澄碧抬头望过去,更委屈了。床边那个白袍曳地、长发尽散、脸色刷白的,分明就是女鬼之扮相。
这也不能怪澄碧,想想,一个半夜失眠的女子,四处晃荡,能不心肝乱颤吗?
容妖孽顶着大大黑眼圈,一脸憔悴:“橙碧,易容能不能做到用手摸不出一点痕迹?”
澄碧想了想:“若是你的手,应该没人。”这偷鸡摸狗的手,自然无敌手!
容妖孽愣了片刻,蹙着眉头难得安静,半响抓了一把凌乱的发,念叨:“世间还真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有点失魂落魄,跌跌撞撞推门出去了。
澄碧揉揉眼,莫不是看错了?
这时忽然想起了一茬,澄碧补充:“但是幻容术可以。”
那披着长袍的身影已经远去,这最后一句,澄碧空对窗纸,无人听到。
半响,澄碧正是昏昏欲睡之时,隔壁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这个味道!”又一声吼:“靠,竟是一个人,好你个上容,还我无灵子。”
第二天,容浅念门前路上横了一件白色里衣,然后怪事出现了。
一,这里衣是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