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哟,那位姑奶奶,真真招人恨。青衣一番寻思,连忙继续说:“似乎那位小姐与销魂窟,锦绣坊,美人楼关系菲浅,应该是钱货交易。”
萧殁脸色这才稍霁,苍白的唇因紧抿着透着微微的红,倒是越发俊美,无奈叹气:“真是只不让人省心的野猫。”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只野猫爪子利着呢。青衣缄默不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沉吟片刻,萧殁说:“让玄起给萧简一点提示,扫黄组在京外离城。”
“是。”
青衣暗自摇头,想来天枢楼以后都有的忙了,这姑奶奶哪有一天消停。
轮椅上的人执着瓮器,看着紫星花,淡笑:“景仁殿这会,怕是不得安逸了吧。”
此时,景仁殿中,萧衍大火。
“砰!”
茶盏俱碎,高位上坐着的男人一脸阴鸷,地上跪着的男人浑身颤抖。
这般阵势,一派杀气。
地上跪着的人动也不敢动,胆战心惊:“殿下息怒。”
这高位上不言语却能一个眼神将人千刀万剐的人,正是太子萧衍。
萧衍沉冷的脸,嘴角勾起笑:“晋国公,你可知本宫为何怒?”
晋国公伏地颤抖,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回话:“臣监管不牢,办事不力。”
萧衍但笑,深沉不见底的眸子越发森然:“国公果真是老糊涂了,父皇绝了你的后路,而你绝了本宫的后路。”
晋国公颤着声音,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抹:“请殿下明示。”
萧衍冷冷一哼:“现任监守国库的钱忠林出自太林院。”
“太,太后的人。”晋国公牙齿都打颤了。
国库这块肥肉一直是太子萧衍的人衔着,如今换了主,太后掌了权,那就相当于……夏王殿下!
晋国公腿一软,重重跪地:“臣有罪。”
萧衍冷冷睨着地上的人,唇角笑意冷漠:“国公,可记得大卿寺畏罪于囚的左太傅?”
左太傅……
那便是弃子的下场:不得善终!
这个帝星,果然具备为王者的狠绝无情。
晋国公呼吸一滞,额上大汗淋漓:“臣,臣记得。”
昔日左膀右臂,今时尸骨未寒,只因着这人一句话。
沉默,须臾,萧衍薄唇轻扬,似笑,更非笑:“本宫不希望国公做第二个左太傅。”
就这么一个须臾,晋国公背脊冷汗直冒,半只脚已在黄泉走了一遭,伏地叩首:“臣定为殿下肝胆涂地。”
温润的面庞乍一抹冷笑,森冷入骨:“本宫要国公肝胆涂地作甚。”
晋国公背脊一僵,豆大的汗珠滴下,一声不敢吭,头顶嗓音让人毛骨悚然:“本宫要那人的命。”
果然,是杀招。
“臣遵旨。”晋国公一颗心上上下下,喘息不已,躬身退出景仁殿。
殿中,鎏金香炉袅袅薄烟,竟是沾染了几分森然之气。
“哼。”眸中阴狠乍现,萧衍收手,茶杯碎在掌心,“你折本宫一臂一膀,本宫定要你连本带息。”
传闻风清太子善文不从武,传闻也只是传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