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抽的什么风啊!”十三小声嘀咕。
上一秒还温柔似水的良家闺秀,下一秒本性难移了:“靠,铃铛居然挂在这。”
“啾。”元帅甩甩脑袋,铃铛作响,眸光幽怨,要挤出眼泪来。
“快,给我送去椒兰殿,不然,饿你三天。”
“啾啾啾!”元帅大人炸毛了,泪奔了。
“滚,少给老娘装可怜。”
诚然,某人忘了那铃铛是她自个亲手挂上去的。
十三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椒兰殿那位抽风啊。
最后,招魂的铃铛也没送去椒兰殿,元帅大人也没被饿上三天,不是容妖孽良心发现了,而是又打别的好东西的主意了。
十二说,西域的圣灵珠可续命。
这不,容妖孽又有的忙活了。
经昨个儿皇宫那么一闹,今个儿市井诚惶诚恐又津津乐道。
奸淫掳掠那是啥?打家劫舍那是啥?杀人放火那是啥?谈之色变那是啥?人人得而诛之那是啥?
京都上下一致答曰:扫黄组。
这不,京都闹市里,都炸翻了,这脂粉巷里,晚上做生意,白天嚼舌根。
“听说了没,城南江家新纳的小媳妇被扫黄组给抢去了。”
“嗯嗯,说是还在张仕郎家院子里放了一把火。”
“这扫黄组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什么干不出来!”
“说是连红尘女子也不放过。”
“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
咯咯咯……女人堆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一阵一阵,祸害横行,同仇敌忾啊。
扒开脂粉堆,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随后是少年郎一张精致的脸,带了三分英气,七分慧邪。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少年郎勾唇笑,像只活脱脱的玉面狐狸,一身红衣张狂。
这狐狸不是容浅念那厮又是谁?
十三甚是头疼:“可不是,瞅瞅!”随手一指。
花柳巷外,一妇人正对着垂髫小儿耳提面命。
“再不听话,就让扫黄组捉了去。”
“哇!”
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地来泣鬼神。
看吧,什么叫祸害,这才是,连垂髫小儿都闻之大哭。
容浅念托着下巴,望天:我这么可怕?
怀里元帅大人拱了拱,小脑袋一伸,朝向墙壁,那墙壁上正贴着朝廷第一要犯:扫黄组。
“这是我?画得真丑,都不淑女了。”容浅念忧郁了。
十三摇头,无语。淑女那是啥玩意?没见过!再抬头,只见某个无耻之徒,长发高挽,抱着白毛狐狸犬儿,一袭红衣似血,腰间别了一条翠绿的玛瑙玉带,挂了串儿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甚是招摇过市。
所到之处,男男女女皆掩面叹:妖孽啊。
一路骚包,先后去了锦绣坊,美人楼,销魂窟,容浅念腰间多了三个金库的钥匙,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口袋,自然美滋滋,在第一楼里叫了个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