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家劫舍。”十三想了想,很严肃回答,“就是打家劫舍。”
十二若有所思了片刻,问:“有没有去皇宫?”
“去了。”十三更凌乱了,“怎么了?”
“二十年前皇帝宠妃端妃死于昙花一现,十皇子萧殁身携胎毒。”
十三赞同点头:“嗯,听说过这么回事。”立马摇头,“不懂。”
十二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姐说得对,真是榆木脑袋。”
“那病秧子与小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就在这时,屋子里丢出来一声暴吼:“再骂一句病秧子,我就将你嫁给厨房的鳏夫做填房。”
那鳏夫长了一脸麻子,今年快五十了,连着死了几个老婆。
十三连忙捂住嘴巴,惊吓地眼珠子瞪大。
屋里,继续传出某人的嘶吼。
“无妄,你个老秃驴。”
“什么活不过二十五,你个神棍,你个臭道士,你个死和尚,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去他妈的昙花一现。”
“老娘踹死你!”
“……”
一阵接着一阵,都不带喘气的。
“啾啾啾。”
元帅四处逃窜,抱着肚子跑出来了。
“姐姐,小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十三真真吓到了。
“相思病。”十二一脸沉重,“只是没想到,是那个人。”
十三是个榆木,不懂。
发作了一顿之后,屋里就安静了,十二十三甚至元帅大人都识趣地没有再去踩雷区,只是下午的时候,容浅念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盈盈地抱起元帅大人,直嚷嚷晚上要带元帅大人去皇宫找吃的。
十二若有所思,十三瞠目结舌,元帅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容家有人发疯,左家有人丢官,皇宫有人断‘臂膀’。
夜幕十分,皇宫景仁殿里掌灯的宫女被遣了出来。
“如何?”萧衍居于主位,一席明黄色的蟒袍,更添几分帝王的凌厉。
“回殿下,在太傅府中搜出了无灵子,圣上下旨,太傅大人监守自盗,交于大卿寺革职查办。”半跪在地上答话的是礼部尚书李建琛,太子侧妃的父亲。
“好个监守自盗。”萧衍似笑非笑,一双鹰眸肖似惠帝。
李建琛只觉得头皮发麻,对这个主子惧多于敬。
沉吟片刻,高位上那位主子又开口:“太傅畏罪于囚,为免一族。”
李建琛只觉背脊一阵阴凉,俯身跪下:“下官明白。”
好个畏罪于囚,为免一族……左商太傅终究被太子视作了弃子,若是将来他出纰漏,怕也是……李建琛喉咙仿若被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