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邪师兵,是骁魔司和众道门明令禁止炼制的东西。
属于禁物。
要炼制邪师兵,需要去战场搜集大量充满怨气,因为死亡而不甘的士兵遗骸。
又将那些遗骸化为一滩煞水,每日用种煞咒来提炼。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煞水浓缩淬炼为一滴。
将这一滴浓缩的煞水放入阴人的尸体中,再浸泡在彼岸花芯中,让花蕊毒素入体,与尸毒混合。
如此放置一年,到时候怨死的士兵的煞气会冲天而出,化为黑色煞气,浮现在阴人的尸体上。
这些煞气包含腐蚀之力,可以腐蚀万物。
虽然在蜃界完整时候,这邪师兵的邪煞气难以腐蚀。
但是现在太乙门的蜃界已经变得极为脆弱,用邪师兵蚀出一条路,确实可行。
天下道门以正派自居,骁魔司又和官方有许多说不清的关系。
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允许侮辱一国之兵士的邪恶道法。
所以炼制邪师兵这种事,才会被禁止。
没想到这北阳门居然不惜冒天下之大讳,可见他们灭了太乙门的决心有多大。
“你们炼制邪师兵,也不怕别的道门和骁魔司处罚!”
刘厚声音冰冷。
站在山门口的几个北阳门真人闻言,抬头,用阴毒的视线看了刘厚一眼。
“你是男弟子?哼,整个太乙门只有一个男弟子。你,就是刘厚吧?”
其中一真人不断冷笑:“只要我将蜃界通道腐出,必定鱼贯而入,毁了山门,灭掉你们太乙门所有人。
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北阳门用过邪师兵这件事,那世上就再也没人知晓了。”
使用邪师兵这件事,对于北阳门而言,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事。
北阳门这是不打算放过一个活口。
拈日住持大怒:“你北阳门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太乙门从未做过伤害你北阳门的事情,你们却一再逼迫欺辱我北阳门,太可恶了。”
北阳门的真人只是冷笑:“你那玄字辈弟子,杀了我北阳门的浑天子。这个梁子,必须要你太乙门所有弟子的血来偿还。”
“放屁,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你北阳门的诬陷,北阳门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我太乙门的刘厚师侄只不过和你的浑天子在一团煞雾中。
他自己实力不够,被阴兵杀了。
居然非要将他的死赖在刘厚师侄身上。
你们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找借口又如何!诬陷你太乙门又如何!”
北阳门的那真人嘎嘎大笑起来:“我们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就是要屠你太乙门满门。你们能怎么样,出来咬我啊。
你们,敢吗?”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这混账甚至直接承认了他北阳门就是找借口灭掉太乙门。
太乙门实力不济,现在连一个真人都没有。
“一群胆小的女人,只敢躲在蜃界之后,像一只只没用的赖狗。”
北阳门的真人昂着脑袋,趾高气昂:“不敢出来就给我躲着,最多再一天,老子带人冲进来。到时候先奸后杀,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太乙门一众女道姑被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三师叔的脾气最火爆,哐的一声抽出身上的桃木剑就想要冲出去拼命。
被大师叔和四师叔死死拽住了。
“拈花,这混账就是在用激将法激你出去。你现在才八等赤火实力,一出去,就是死啊!”
拈日住持也苦苦相劝。
一边的刘厚脸色铁青,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实则手已经气的狠狠捏紧,用力到指甲都陷入了掌肉中。
鲜血淋淋。
他瞪着那北阳门的真人,瞪得双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