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能找到变化发生的必要条件。
而截至目前,三人获得的初始信息却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都要作为求雨者,为无雨国求来雨水。
更多信息一概未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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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踏着干涸的土地,在森林中飞驰。
等马车再次戛然而止时,车厢恨不得直接翻过去。
今筱被猛磕一下,她揉摁着脑袋,听见车厢外领头的士兵说:
“快,把那马蹄拔.出来。”
两个士兵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领头的士兵看见车旁站了个人,拿着画像走过去,冲他说道:
“嘿,就你,过来让我瞧瞧,是不是新报名的求雨者。”
套路半点不差,今筱有些无语。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看见那画像上画着的,俨然还是那只土狗。
而士兵却对照着画像和眼前彪悍的男人,点点头:“没错,上车,国王还在等你。”
今筱:“……”
但不同的是,对面的男人并不听命,反而绷紧了满身的肌肉,骂道:“你让我上我就上?你哪根葱啊?”
士兵冷笑一声,向前一步:“我们是国王最亲信的士兵,专程来接最新一批的求雨者。你和这画像的人一模一样,看来是亲自报了名,休要再狡辩!速速与我们去见国王!”
男人想必猜到了去见国王的后果。
求不来雨,还不是死路一条?
于是,他飞快掷出了手里捏握的几块尖锐石头,拔腿就跑。
领头的士兵偏头避过了石头,上前狠踢另两个小兵的屁股:
“废物!去把那个求雨者抓回来,如果他还不从,给我就地正法!”
看来这人刚进来没多久,就要栽了。
车厢里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等了一会儿,那男人终于又有了动静。
他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声嘶力竭地惨叫。
听得人浑身起栗。
又过一阵,两个士兵回来了。
还拖着那个男人。
今筱适时掀起帘子一角看了眼,心里猛地一跳。
男人已经死去,鲜血淌了一地。
浑身密密分布着无数桃核大小的血窟窿。
简直触目惊心。
放下帘子,茗乐和齐闻文脸色白得像纸。
他们也都看到了。
茗乐捻着手指,喃喃道:“他是被人生生打死的,天啊……”
齐闻文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也太残暴了,我们如果求雨失败,不会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今筱说:“所以我们一定要求雨成功。”
茗乐摇摇头:“不可能的,来的时候我看过这片树林,没个几十年旱不成这样子。咱们求雨成功,简直相当于撞大运!”
今筱没再说话,她想为大家提振下信心,可也不免有些心虚。
虽说她平时对解密游戏有些兴趣,可像现在这样没有线索,上来就是“求雨”这种借助“神迹”的任务,的确从没见过。
等等。
线索……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今筱沉思片刻,忽然想到男人身上的伤口。
对,这里有问题。
浑身血窟窿,这种死法不太寻常。
什么样的凶器会造成这样的死亡?
……
马车重新开动,今筱再次掀起帘子看了一眼。
男人躺倒在地,被马车落在身后。
他那样健壮,甚至比两个士兵更高大一些。
而且,从撑得紧紧的衣服看,男人应当常年健身,肌肉饱满,富有力气。
否则他也不敢不上马车,公然挑衅士兵。
应该还是仗着自己有一些实力。
可回忆刚才的惨叫声,士兵似乎赶去不久,对方就落了下风。
没有厮打的过程,只有居高临下的虐杀。
看来,要么这个国家的士兵拥有超乎寻常的力气。
要么,士兵身上就有一些可供借力的工具,不必近身搏斗,就能将人制服。比如那些血窟窿,就是用了某种特殊凶器。
不过,无论哪种情况,都在警告今筱,不能随意忤逆这些NPC。
这是男人以血的代价,为其他人换来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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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逃跑打乱了节奏。
总之,马车没有再卡泥土缝隙而停,也没有中途上人。
很快,出了林子,士兵驾车向王宫方向驶去。
一路上,今筱不时撩起帘子一角,偷偷观察城中的景象。
烈日暴晒,街道上不少男人都袒.露胸膛,晒得皮肤黝黑。
奇怪的是,不少男人们肩上都有着血印划痕,有些人伤口还很深。
但总体来看,这地方的人似乎普遍瘦弱一些。
街道旁的树木干枯发白,树干处被掏出几个大洞。
今筱猜测,恐怕是人们干渴难耐,从树木中汲取能喝的汁液。
干旱情况,比想象中更为严重。
马车再疾驰片刻,穿过一个村庄。
土墙边不时倒着一些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几岁大的孩子。
有的像是极度缺水导致的昏迷休克,有的则像是已经死去了,尸体已经招来了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