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杯子,你察觉到了吗?聊天的时间就到此为止吧,没想到这样快就有客人上门来了,原来这就是圣杯战争!为我献上一场盛大的狂欢宴吧。”身为Ruler职阶的Servant,贞德拥有比普通Servant敏锐百倍的五感,察觉到正有英灵的气息飞速赶来,不由露出了冷淡的笑容。
一群死去的人和将要死去的人去抢夺一个喜怒无常的杯子,而结果几乎注定是一个空想,如此一来倒也有趣。
“……我倒要去会会那些死后被歌颂的传说中的英雄。”
少女抽出跟随她已久的狩猎女神,利用极强的弹跳力踹飞这密闭的顶端,破空而去。
「……贞德,身为英灵,你拥有着人类所无法企及的力量,包括灵体化。」
“诶,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嘛,看来我还是不大适应身为英灵的生活。”鎏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被风吹起的裙摆并不能很好的遮挡住雪白的腿部,挺直脊背的少女享受的喟叹了一口气,“阳光的味道真是不错啊……”
几乎是在二者魔力对抗爆发的同一时间,投入到这场跨越时空的激烈战斗中的魔术师与从者们纷纷察觉到了柳洞寺的异状,将停驻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往了同一个方向。
“爱丽丝菲尔,这个动静……如此强大的爆发力,真是闻所为闻。”原本正陪着代理Master游玩的Saber倏地抬头,冬木市的某一个方向散发出的强光几乎直冲云霄,她锐利的目光几乎能直指人心。
“莫非是Lancer?也或许是Beserker……不,还有一种可能,某人使用了令咒。”
听筒内适时传来卫宫切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爱丽,那是圆藏山的方向,我们去看看。”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试图夺取圣杯还是毁灭灵脉?只能去一探究竟了!
“什——怎么会是圆藏山!”爱丽丝菲尔闻言惊讶极了,这个时候、这个时候……Master与Servant还未完全聚集,怎么会有人愚蠢到挑选这个时候想要对大圣杯出手?!
这六十年间,自冬木市灵脉汲取的魔力只是足以召唤七名Servant罢了。只有回收、储存够战败的Servant的能量,才能够使圣杯降临!而集合七个英灵所包含的魔力,以此作为启动魔法阵的钥匙,再将魔力经由圣杯导出——到那时,才真正能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抵达“根源”。
“怎么了,爱丽丝菲尔?”
想到圣杯战争不为人所知的根本目的,爱丽丝菲尔飞速的看了一眼从者,沉声解释道:“现在只有御三家知道,那里……坐落着大圣杯的核心。”
“……圣杯的,核心?”
“对,没有时间解释了,Saber,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
“我明白了,爱丽丝菲尔。”
远坂宅
“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了吗,时臣,看来这正式开幕前的余兴节目也没想象中那样无趣。”察觉到远方传达而来的魔力波动,懒散的坐在柔软而又华贵的沙发上的金发男人饶有兴致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我的王中之王啊,我也没想到下一只应当狩猎的狮子这么快便出现了。”远坂时臣在对话当中一直保持着恭敬优雅的臣服姿态,没有抬起过头,更没有妄想直视这位人类历史中最古老的王者。
英雄王因为他的力量成为了“必胜道具”,却也因为他的高傲与职阶实在太难令人驾驭。Archer特有的职阶技能——单独行动技能令时臣无法通过魔力知晓吉尔伽美什的所在,也不能通过魔力限制他的行为。
“接下来便可展示英雄王的威严,威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英灵了。”
吉尔伽美什嫌弃的一把将手中的红酒扔出去,血红的瞳眸轻轻瞥过保持着臣子之礼一动不动的Master,嘴角边的笑容显得格外讽刺又充满了恶意的怜悯,“呵,你在隐瞒什么呢,时臣。欺骗王的罪过可是很重的。”
哪怕从者这句话说得再怎么轻巧,远坂时臣也还是无法轻忽对待,他几乎是瞬间变为了单膝下跪的姿势,深深低下了头颅。“实在是万分惶恐,抱歉,吾王,我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因为想不透才略有迟疑。”
“身为王,就是要有包容臣子的愚蠢的博大胸襟啊。时臣,本王允许你将你那无聊渺小的困惑诉诸于王。”
“是!吾王哟,因为那个方向……是大圣杯的所在地,本应不被御三家之外的任何人知晓。”
“哦?”听了这句话,吉尔伽美什顿时来了兴趣,他眉梢轻挑,“时臣,解释清楚。”
以下是远坂时臣啰哩叭嗦的解释时间,咱们就不多说了。
“这就是全部吗,呵,眼下也该去散散步以慰无聊了。”
金发的英灵武装上金色的铠甲,几乎是瞬间便消失了身形。
被留在原地的远坂时臣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英雄王周身所散发出的压迫感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他顾不得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立马联系了弟子言峰绮礼,“绮礼,圆藏山方位有所异动……确认是英灵的气息没错吗?好的,我知道了,真是帮了大忙了,辛苦你了,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