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面无表情的踹了踹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伙,实在无法理解为啥有人这么热衷于找上门来被虐待。地上的人一直都没什么反应,兴致缺缺的她径自回到了城堡,她还有事情要忙——比如操练城堡内的守卫,能让这种猎人轻而易举地混进来真是白吃饭了——没有闲心陪着白痴拉拉扯扯叙旧。
“你怎么没死?”乍一看到自以为必死无疑的白雪,王座上的王后不免惊慌失措。
“诶?看来您真是不够了解我呢,母后。”白雪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突兀的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继母。
“似乎是这个世界的传统?大凡巫师,都会疏于磨练武技呢。”
没给王后反应的机会,白雪轻笑着勾了勾嘴角,刘海在她的脸上投下了大块的阴影,看起来格外惊悚。她笑嘻嘻的立在远处,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只是悄无声息的将手中那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几乎看不见的薄雾一般的东西顺着风势射向继母,语气中带着些惋惜的说:“我早就说了我不需要你,为什么不听呢?”
那团冷雾一般的凝结物一触即融,消失的无影无踪,难为白雪能将这门功夫记得这样久,实在是它折磨起人来最有成效。
“什——白雪你这……呃!”
原本白雪完全可以和她那位名义上的继母相安无事的,毕竟太弱的家伙完全没有对战的价值,她想什么时候弄死她完全都可以,天天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妄想着杀掉自己,这样时不时的蹦跶不是也很有趣吗?
哎呀,现在想想这些年果然是太无聊了啊。
白雪的逆鳞就是绝对容忍不了有人试图掌控她的家伙。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三个,结果要么是白雪死,要么就是那家伙死。最坏不过是同归于尽。
而女孩自然不会认为她会败在这种家伙手里。
“想要干掉我,最好的方式就是正面对决啊。”白雪步伐轻快的来到王座之前,在面前蹲下来托着下巴笑看她痛苦的翻滚哀号的惨状,眸中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倨傲。“使用那种愚蠢的手段也怪不得我现在如此对你了。”
“您说是吧?母后。”
白雪命侍卫把王后押在地牢中,微微弯起的眼眸内冰冷一片。
是生是死完全由她自己抉择。
这些年来,王宫里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传言,听说王后有一面很奇特的镜子,从镜子里可以得到一切你想知道的答案。白雪蹲在这个世界好多年了,也只有这么一项有趣的东西,于是她刚才终于想起来了。
推开厚重的大门来到魔镜面前,女孩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白雪移开视线,有些兴致缺缺。
“您好,比王后美丽一千倍的公主殿下。”
“……刚刚这面镜子似乎说话了?”
“当然,当然。公主殿下……哦不,现在该说女王陛下了。我可是一面魔镜,从我这里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哦。”
“没兴趣。”白雪转了转形状颜色都非常美丽的眼珠,突然恶劣的笑了起来。“但你却是那女人的宝贝呢。”
她毫不犹豫的掀起魔镜往墙上甩去,但出乎她预料的是——那面魔镜仍旧保持着完好无损,并没有任何将要碎裂的痕迹。
那面魔镜就这么尖叫着,荼毒着白雪的耳朵。“粗鲁的公主殿下,您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不管几次看到,还是觉得白雪好神奇啊。”一身黑色巫师袍的金发青年光明正大的在窗户边露出脑袋,费劲的将身子撑上来,还露出大大的笑容“嗨”了一声跟女孩打招呼。只是他现在的脸实在有碍瞻观。
“你怎么还在这里?”白雪危险的瞥了他一眼,“再不滚就把你烧了。”
“真是暴躁的姑娘。那面镜子对于我们巫师界来说可是很有用处的哦,小公主。”男人脸上那灿烂的微笑实在是有些碍眼,他魔杖微微一挥,那面仍在尖叫不停的镜子就到了他的手里。戈德里克充满爱怜的安抚着它,“所以不能毁了它。”
白雪顿时一阵恶寒。
“哎呀,我也该回去了哟——”轻佻的摸了摸面无表情的少女的狗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立马抱着魔镜打破窗户跳了出去。“再见!”
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坐着什么飞离了这里,不紧不慢的具现化那柄巨大的弓矢,女孩毫不留情的凝聚出弓箭,伴随着「砰」的一声,戈德里克顿时一头栽落到了地上。
女孩手搭凉棚望着那里,语气凉凉的说:“怎么不跑了?”
白雪一边又不满的嘀咕着,“什么啊,不是说是魔镜嘛?好歹也召唤个什么魔物出来看看才靠谱吧。”她步伐轻快的走出了继母居住的这个房间,毫不留恋的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把这间屋子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