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置了一切的小男此时却是和陈深、刘兰芝一起,被刘二宝带的几个人‘护送’回到了行动处。
一下车,如他们所料,迎接他们的是行动处所有没有出任务的人,为首的自然是苏三省,苏三省看着跟着陈深一起下车的小男,眼睛里边的惊讶完全掩饰不住。
“小男……李小姐?你怎么会和陈队长在一起?”苏三省对陈深那是□□裸的敌意,不为别的,就因为两人是情敌。
苏三省见到小男和陈深在一起,还是在这种时候,他首先的想法却不是扳倒陈深,而是怕牵连到小男。
“苏队长是吗?我们家陈深和我们家小男在一起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兰芝看到苏三省盯着小男的眼神,十分不喜,在她的心里,小男和陈深那才是天生一对。
刘兰芝一手拉着小男,一手扶着陈深,轻车熟路的向着毕忠良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们快些去找忠良,跟他解释清楚之后赶紧回家,还有小男啊!等会我教你做些补身子的汤给陈深喝,他要好好补一补!”
“兰芝?你怎么也来了?”毕忠良得知刘二宝找到了陈深,早早的就等在了办公室,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李小男和他的夫人会跟着陈深一起过来,他一开门就愣在了原地,他的太太是他唯一的软肋。
刘兰芝放开陈深,几步走到了毕忠良面前,大声埋怨道:“忠良!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怀疑自己阿弟?还派那么多人去医院抓他?要不是我也在,还不知道陈深要受多少委屈呢!”
听到刘兰芝几人的脚步声,留在行动处避嫌的人全都走出会议室,饶有兴趣的围观起他们的处座被夫人‘教训’的场面。
毕忠良不自在的咳了咳,温声对刘兰芝道:“好了,兰芝,我们去办公室里边说。”
刘兰芝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率先走向了办公室。接着毕忠良又招了招手,示意唐山海也跟过来。
此时,毕忠良的办公室当真是好不热闹,陈深、小男、唐山海、刘兰芝还有毕忠良全都聚在了一起。
一室的寂静,办公室里边几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毕忠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陈深,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毕忠良抬眼看了看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刘兰芝,他知道,这是刘兰芝让他赶紧问完问题好送陈深去休息,毕忠良心里有些沉重,看向面色还有些苍白的陈深,缓缓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陈深讽刺的笑了笑反问道:“老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信任的兄弟,可是刘二宝和苏三省都知道,而我却被蒙在鼓里,为什么?”
毕忠良看了看刘兰芝,他知道陈深没有点明苦肉计的事情是在刘兰芝勉强给他留了面子,但是这并不能打消毕忠良的怀疑,毕忠良继续紧盯着陈深问道:“回答我的问题,你去哪了?为什么会受伤?”
陈深笑了笑,继续道:“我真的想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为了给日本人交差,把自己的兄弟交出去?我为什么受伤?我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为了把你弄出来,去抓‘熟地黄’和‘白术’的时候受的伤!毕忠良,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陈深不跟你玩了。不,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玩!”
陈深说完,起身拉着小男就想离开。
毕忠良一把拉住陈深,紧紧握着陈深的胳膊,问道:“陈深!你别逼我,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深被毕忠良拉的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嘶’了一声。
刘兰芝一见这种情况,赶紧上前拍掉了毕忠良的手,有些埋怨的对陈深道:“好了,知道你怨忠良不信你,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忠良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们说开了就好了,别闷着。”说罢刘兰芝又狠狠掐了毕忠良一下,继续道:“你回来都不好跟我讲一下的?陈深为你忙前忙后,你态度好一点好不好嘛!”
唐山海见状,知道也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小男一眼,小男微微点了点头,唐山海这才放心的上前一步,对着陈深道:“陈队长,怄气也不是这个时候,一旦不小心耽误了大事,我们可就真的成了行动处的罪人了。”说罢,唐山海又对着毕忠良道:“处座,是这样的,本来我和陈队长晚上跟着钱秘书去抓捕‘熟地黄’结果钱秘书的情报有误,根本没有‘熟地黄’的踪影。陈队长就约了我和李小姐打算去吃个晚饭,结果半路,我们得到了消息,说‘熟地黄’和‘白术’晚上会在昌隆饭店接头,时间紧迫,于是来不及送李小姐回家,就赶到了昌隆饭店。”
陈深沉默的听着唐山海诉说‘事实经过’,适时的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那只毛笔,放在了桌子上。毕忠良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打量了半晌,也发现了里边的字条,他取出字条,字条上写着‘熟地黄与新领导人白术将于今晚在吉祥街昌隆饭店接头。’
毕忠良心中虽然还是有疑,但是他心里更愿意相信陈深是清白的,毕忠良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情报是哪里来的?”
陈深情绪不高,淡淡道:“我在黄埔十六期有一个同僚叫奚同庆,唐队长也认识的。”
唐山海点了点头接口道:“没错,他的确是军统的人,今天说是要去北平赴任新职,他曾经跟我关系还是不错的,也跟我说过,要是哪天党国不行了,要我记得他的好帮他一把,这个情报八成是他投石问路。可惜,我和陈队长没能抓到‘熟地黄’和‘白术’,结果陈队长还受了伤,真是惭愧啊!但是,处座,我们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我们有办法向日本人交代。”
毕忠良挑了挑眉,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