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班时间，陶泽犹豫着自己是个新人，是不是该留下来多工作一会。但姚助理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陶泽感激笑了笑，低头按手机，说自己现在出发。

姚助理：“有约？”

陶泽点头。

姚助理：“那快去吧。”

陶泽：“不急，我处理完手头这点先。”

过了半个小时。

陆湛从办公室出来，没有径直离开，而是顿住，问了句：“陶泽呢？”

姚助理起身回答：“他已经下班了，总裁有什么事找他吗？”

陆湛垂眼，看似很淡定地摆手，“没事。”

然后就迈开长腿离开，却听见身后隐约的讨论声。

“小幼崽去约会了？”

“肯定是女朋友，他的人类生活气息很重，适应得很好，他又长得那么可爱，在人类女孩那里肯定很吃香啊。”

听到这，陆湛抿了抿嘴，脸色瞬间冷下来，显而易见的不悦，周围的妖力气场一凝，突然猛地爆发，疯狂席卷。远处的几个助理俱是默契地一抖，互相对视——有没有觉得突然变冷了？

陶泽今天的有约，当然不是什么和女朋友的约会，而是曾经的高中好友胡宏毅。尽管高考后，两人报读的大学不同，但距离不算远，时不时还会聚聚，友谊并没有减淡。而且，胡宏毅还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暗恋事情的人。

刚得知的时候，胡宏毅真以为陶泽在跟自己开玩笑，后来发现他说开之后，彻底在自己面前放飞自我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看着陶泽手机里糊了的照片，已经收集了五百多张，还专门设了个要密码才能开的秘密相册……

胡宏毅表情有点崩，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软萌单纯的天然呆吗？妈的，老子在一瞬间居然有点被吓到了。

但陶泽的变态程度不止是偷拍，胡宏毅看到他多而杂的宝贝收藏，听他激动到脸红，亢奋分享完之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面无表情说：“你知道你自己在犯罪吧？”

陶泽兴奋挥着的手僵住，仿若发光的小脸一白，一下就蔫了下来，如同发软的面团饼，就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心虚低落的声音闷闷传来，“对不起……”

胡宏毅看他万分愧疚的样子，心里默默想，看来还有得救……

但下一秒，陶泽又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两眼亮晶晶，“我就自己偷偷收着不会给别人看的！只要不被发现，没事的！应该！”

铿锵有力，热血澎湃，宛如宣誓词，说的内容却那么的……一言难尽。

胡宏毅重重扶额：“……”无fuck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