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更靠近对方,控制他。
我想起有一次班上飞进了一只蝴蝶,它刚好被突然开起来的风扇卷了起来,半伤的蝴蝶跌到了班上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孩子的课本上。女孩子一声尖叫炸开,所有同学都看到了情况,但是情况太突然了,他们还坐在原位上。所以只看到女孩子尖叫着合上课本,然后用手肘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砸着蝴蝶掉落的位置。
后来那本课本被扔掉了,女孩子捂着脸哭,所有人都在安慰她。
我没那么好奇,所以没去翻那只课本里面的蝴蝶最后结局是怎么样,但是我记得扔课本的时候,它有一截残翼从课本上掉了出来。
现在想想,那好像是蓝色的。
我捡起地上因为我的攻击而炸裂的地板碎块,像是打雪仗要准备一堆雪团作为武器一样,收集完毕直接往对方走去。
“请叫你的伙伴住手可以吗?”
我看到对方的眼珠子透着极致的恨意和厌恶。
“还是你觉得你的眼球有你的膝盖骨那么硬吗?”我的手指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手控怒喊道:“你敢你就来啊!”
“哦。”
我直接用石头扔他脑袋。
对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闭住了眼睛,然而石头“咚——”地一声砸在了他的额头上,虽然冒出了血,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惨烈。
我准头没那么差,也没有对一个争强斗狠的人心慈手软的准备。
马基雅维利曾经说过,从保全自身和维持稳定来说,被畏惧比受爱戴的人更有价值。人这种东西,忘恩负义,变幻无常,虚伪做作,只有畏惧在维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挥的作用是最为稳定的。
我下手不留情,不是为了这么深的层面,而是我想跟这位蓝发手控表达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要反抗,不能反抗。如果我这种不留情还能让他懂得出来混一定会被收拾的道理,从此金盆洗手,洗心革面,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但是我的手被相泽老师给握住了。
“绿谷,已经过了。”
不是够了,是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老师和爆豪的表情都告诉我——他们被我吓到了。
我对此还无感触,但是我知道我该听话,于是“哦”了一声。
话音才下,我的面前就卷起一阵狂风,捂着伤口的蓝发手控被一个黑雾人形用传送送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并且也被扶了起来。两人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且目光呆滞的人。
“死柄木你还好吧?我把脑无及时送过来了。”
死柄木根本不在意对方在说什么,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一边咳血一边含恨指挥着。
“脑无,杀了他!”
这个名叫脑无的全身都像是肌肉细胞组合成的肌肉怪,和这种对手肉搏等于和一块移动的巨石打斗。要么力量要大于对方,要么——
我的脑袋里极快地分析对方的战力和战斗模式。
就在这时,脑无已经落在我的面前,一手打飞了我旁边的相泽老师,一手扔开了前来救我的爆豪,高高的身影就像是巨熊一样举起双手朝我的方向抓了起来。
被抓住就Out了。
估计会被当做饼干“啪叽啪叽”捏碎。
我正想要及时躲开,身体才有动作,脑袋应激似的突然一阵发昏,视线之内的东西顿时模糊不清。
很快,就像是被强大的吸力拉进了无底的黑色深渊里,我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