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7 逃跑可耻却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在最该惊慌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反而格外的平静。大概是知道如果自己慌了马脚,只会被墨菲定律。
我听到爆豪的话,便把手机递给他:“我推特好友给我发了搞笑视频,你看吗?”
爆豪原本要抢过手机的手,反而收起来了,然后嫌弃地拒绝了。
“少和你那些塑料网友混在一起,只会把你弄得更蠢。”
爆豪把我二点五次元认识的所有人都称作塑料网友。
对爆豪来说,所谓网友之所以存在“塑料因素”,皆在于互动的双方都与他们本身的生活无关,其存在只是彼此生活的调剂。若是遇到问题,就会很容易把自己的情绪过重地压在对方身上,不论好坏。
美国心理学家理查森就曾经发出一个结论,比起更加陌生的人来说,我们容易对那些与我们最亲密也是最接近的人发出攻击性。
但网络却如此轻易的推翻这个结论。它替无数陌生人提供了毫无根据就可以公然抨击评判他人的平台。在那个平台上的人就以社会其不可控的黑暗面而言,根本不值得深交。
我没有应声,爆豪也自己跳开了话题。
我们一起生活长大十多年,两人很少会因为一个话题意见不一而吵架,即使很多次爆豪的口气听起来会比较冲一点。
我记得大概五岁的时候我们吵过人生第一次架,当时我很火大,但还是首先和爆豪说了道歉,理由是自己不该口气那么差,如果他不想理会我就算了。我当时想的是,我做到我该做的,也认真阐述了自己只想心平气和聊天的愿望。至于听完我说的话后,他还要冷处理我,那就是他的事,我不会理会。
“那个,”轰的声音响了起来,“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爆豪:“……”
我:“……”
轰君,是我长那么大,遇到最缺心眼的同学了。
我忍不住对轰君说道:“轰君,你有喜欢的人吗?”
轰似乎不明白我说这话的用意,摇头道:“没有。”
我表示深深地理解:“你要是有的话,我愿意免费当助力帮你。”
“哦,好吧。”
我不知道是我说的话戳中了爆豪的笑点,还是轰焦冻的表情,反正爆豪突然爆出惊人的笑声,捂着脸笑了大半天,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脸上完全写着两个字——懵逼。
我最后还是没有脱衣服,因为话是那么说得那么溜,但是真的把衣服拉起来的时候,我怎么也提不起力气,仿佛有人一直拖着我的衣角,我越挣扎越没有斗志。
“算了吧你。”爆豪给我解围了。
然后我就进行口述。
我的故事很简单。
同龄人应该很少知道,但是长一辈的人大约都听过十五年前骇人听闻的人体y事件,罪魁祸首是医院的主治医生,而受害者都以匿名保护了她们的隐私。这件案子是现今No.2英雄安德瓦解决的著名案件。
y在英语的意思里为殖民地。
主治医生个性为细胞增殖。
犯案动机很简单,他想实验自己的个性是否能够实现造人,如果实现的话,这个人是否能够真正定义为人类,这个人又是否会拥有他本身的性格特征,还是母体原本的特征。
作为大医院的医生,他的实验体多达五十多名孕妇,其中实现成功增殖情况只有七例,生下来之前都被用生物信号进行独特标识。事情暴露在于绿谷母亲绿谷引子曾经去其他小诊所就诊过,被发现她怀的是双胞胎,但生下来后被通知只有一个孩子。因为绿谷引子的不屈不挠,才将这件恶名昭著的事件曝光于世。
绿谷引子是第一例生下孩子的,但是听说另一名孩子已经被主治医生逃难时处理掉了。而其余的母亲便也都因为孩子未生为理由,选择像是拿下毒瘤一样取掉“多余的肉块”。
我觉得说到这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是多出来的那个。”
我身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的胎记,与其说是不成形的斑块状,倒不如说是像被印刷上去一样的绯文字——Y047。小时候只能看到一块红斑,长大之后就越来越清晰了。
我至今没有办法告诉我妈妈这件事,但是我觉得我在五岁成长的时候,我妈妈就发现了这件悲惨的事实。只是她没有说而已。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我妈妈对我不是像以前那么上心,也经常会以工作忙为理由不和我多说话。我也知道,我妈妈背地里还一直相信我那个哥哥还存活在世,每年每月都会在网上更新寻人启事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