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线条轮廓硬朗的教官走到休息处。

他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看着科大新生的方校长。

站直了身体，抬手敬礼：“方校长。”

连他们的总司令看见这位老先生，都要语气尊敬的讲话，他作为一名小小的新生教官，抬手敬礼这是必备的。

方以山面带慈祥和蔼的笑容，抬头注视着教官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来，坐。”

教官犹豫了下，服从命令坐下。

“你做的不错。”

他刚坐下，方以山便开口。

教官一愣，很显然没想到这位方校长会夸奖自己：“是指身为教官吗？”

方以山颔首：“嗯，对这群新生很严厉。”

“特别是那边那个训练很刻苦的女生。”方以山看向半躬着身子，在稍作休息的孙女。

教官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那个女生训练量比其他新生多了一倍，体能非常好。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夸奖过那个女生，而是对她进行了更加严厉的训练。

训练就是一个打破极限的过程，任何人都是如此。

如果那个女生不是科大的新生，她必定会是有资格入选特战部队选拔的好苗子。

方校长好像对那名女生很关注。

察觉到这个细节，教官没有选择追问，而是谦虚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当教官就应如此，始终以一个坏人的身份出现。”方以山笑着摇头。

这位方校长很平易近人，不似那些始终端着架子的领导……

教官壮着胆子，追问道：“方校长，您之前也担任过教官？”

方以山点点头，感慨道：“这倒没有，就是指点过几个‘娃娃’教官。”

“娃娃教官？”教官对这一声称呼很是疑惑。

方以山笑笑道：“就是当时他们刚当上教官，不知道该怎么管那些学生，你也知道，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去军校学习的都是桀骜不驯之辈，难管的很。”

军校？

方校长年轻时的军校……

教官翕动了几下嘴唇，见方校长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不曾开口，静静的听着。

方以山笑着开口，语气淡然道：“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小子，自身实力很强，按现在的话应该叫兵王？”

他摆了摆手，笑笑道：“不重要了，我就记得他很强，但不会训练新兵，我就指点了他一下训练人的技巧，也不知道那小子后来怎么样了。”

“对，我想起来了，那小子好像是叫叶进来着。”方以山恍然之间，笑呵呵的说道。

叶进……叶进！

教官的表情猛然间一顿，脑海中浮现出此前在九州国近代史上，所看到的一篇内容。

【黄埔军校中，有一位令学员闻风丧胆的铁血教官，他的名字叫做叶进……】

方校长……指点过的那个教官，真的会是那位黄埔军校，号称铁血教官的叶进吗？

一时间。

教官抬起头，凝视着身旁坐着的，神色平淡，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笑容的方校长，那双眼睛内的情绪，久久未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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