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高文觉得自己正在喷火，肺部已经燃烧起来，豆粒大小的汗水啪嗒啪嗒地不断掉落，就好像下雨一般，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呼吸着，感受着氧气的涌入，从悬崖边上一点一点往回拽。

格兰特看着强迫自己来回走动放松肌肉的高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管多么艰难，高文总是能够完成训练目标，而且保质保量，仅仅这一份毅力就令人侧目。

“很好，很好！”

格兰特不断鼓掌表示鼓励。

“像三十秒一样的二十秒，你坚持下来了，非常棒！”

可是，高文听到这句话却被激怒了，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格兰特一眼，因为浑身就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那种燃烧感所带来的刺激正在源源不断地爆发，高文知道训练还没有结束，他需要保留体力。

但还是用眼神表达抗议：

你也知道倒计时拖得太长啦？

格兰特仿佛没有看到高文的眼神一般，假装不明所以，又自顾自地说道。

“休息十秒，马上进行下一组，现在开始。”

演技非常尴尬，尴尬到脚趾头能够叩出一座迪斯尼城堡的那种，但格兰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不给高文吐槽的时间，没有停歇地就开始休息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托比亚斯直接瞪圆了眼睛，这是像五秒一样的十秒吧？这倒计时速度简直起飞了。

高文无可奈何地看向格兰特，如果眼神可以像奥特曼一样放射光线的话，他不介意现在穿一下紧身衣变身。

“休息结束，这次一边抛球一边做，像三十秒一样的十五秒。”格兰特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呼……

高文却也没有抱怨，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咯吱咯吱地紧咬牙关，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格兰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平时的话，高文肯定会吐槽回来的；但训练的时候，高文却总是能够克制住情绪，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训练上，骨子里有一股狠劲，难怪被棕熊队球员们称为“大魔王”，即使是格兰特也啧啧惊叹。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格兰特总是竭尽全力，持续不断地挖掘出高文的潜力。

对于其他人来说，从春季赛季到现在，高文似乎是横空出世，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但棕熊队内部却丝毫不意外，从高文的训练强度和投入程度来看，现在的成绩完全是高文的汗水堆积出来的成果。

一点都不奇怪。

就好像此时，哪怕连续赢得三座挑战赛冠军，高文也全然没有懈怠或者自满。

然后，高文就已经乖乖地重新回到战绳面前，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网球，在托比亚斯眼珠子几乎就要掉出来的错愕之中，左手捡起了一根战绳，深呼吸一口气，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十五，十四，十三……”

在格兰特拖拖拉拉的倒数声之中，高文左手再次开始震动战绳；同时右手开始往空中抛球，就如同马戏团小丑戏耍一般，持续不断地将网球抛起来然后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

托比亚斯觉得自己下巴就要脱臼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