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劈头盖脸而至。

众人哗然。

顺着声音看过去。

今天这寿宴的主角——林老太太，竟然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啊……呃……娘你说什么……？”林啸天一脸懵逼。

“我说你瞎了。”老太太再次重复道。

“我……我瞎了……？”林啸天面露尴尬之色，却不知道自家老娘为何有此言论。

林越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断剑还入剑鞘。

对此，他心中了然。

林啸天学武天赋一般，至今也就是先天二重的境界。

他看不明白这场比斗。

所以判定输赢只看最后结果。

而老太太如今虽然年龄大了，却将这其中的节点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看出来了。

她就容不得林啸天在这么多江湖同道面前丢了林家这个面子。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说话。

“你是个糊涂的，连这都看不出来？”

“一个拿着柄上好宝剑，一个却只是一柄锈剑，谁占了便宜？”老太太缓缓道。

“不错，林老夫人所言甚是，此战当是林二公子胜才是。”

“后天八重的境界，竟能在先天一重境界的手里占上风，这更是难得！”

“撇去这些不说，大公子招招杀机，二公子却处处留手点到为止，这还不明了吗？”

“若二公子肯如大公子一般，不顾对方安危，那么剑断之前，早就能分出胜负。”

“看方才的情势，张某敢肯定，若不是二公子手中的剑脆弱不堪支撑，即便是这么打下去，最终胜的也会是二公子！”

“……”

其实很多人也考虑到了这两点，只是碍于林啸天的面子才不好开口。

如今老太太一开口。

众人立刻群起附之，各抒己见。

而且，出来说话之人，基本都是在场比较有威望的。

他们的话，自然比那些只看表面的半吊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讨论，来的权威。

所以现场立刻沉寂了下来。

林啸天自然也不敢忤逆了自己的老母亲。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江湖同道发声。

所以也只能强颜欢笑地改口：“是……是林某眼拙了。”

“此次获胜的，该是小儿林越……”

林啸天话音未落。

老太太便一个翻身，也上了演武台，并缓缓走到林越面前。

只见她拉起林越的手摩挲起来。

林越能感觉到老太太手上有些粗糙的皮肤，给人一种慈祥的温暖感。

……

之前的那些话，都在林越的意料之中。

可老太太这一波。

林越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了，所以也只能神情和缓地等老太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