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正邪不分的世道下，张小凡和碧瑶的悲哀被无限放大，更为可笑的是，正道之人逼迫他走向绝路，而救下他的却是邪道的妖女，何其荒谬！</p>

也有不少修士看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看清了正邪的本质，如醍醐灌顶，道心顿时通明。</p>

仙逆位面。</p>

王林不由想起了当初和他一起杀人的女子。</p>

想到了自己重伤濒死，需要鲜血时，那个用自己的鲜血一遍又一遍涂抹在他身上的女子。</p>

“修道、修道......何为正道，何为邪道？如今看来，不如修真！只修真我本我，万道归一，正与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p>

“我只杀该杀之人，何必拘泥于正邪。即便堕入魔道，我心存光明，那又何碍？！”</p>

王林白发随风而起，双眸之底代表着极境的红色，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纯粹。</p>

...</p>

光幕上，隐隐有悲泣之音想起，在轻声哽咽：</p>

“你为什么这么傻......”</p>

“我还没有告诉你，在满月井中，我看到的人，是你啊......”</p>

张小凡肝肠寸断，悲愤欲绝。</p>

那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破碎的声音。</p>

就像是一地玻璃渣子，互相撞击而发出清脆的响声，不时破碎一片，又裂开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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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十载光阴岁月已经悄然流逝。</p>

张小凡在痛苦和怨恨之下，化名鬼厉，成为了鬼王宗副宗主。</p>

那个原本老实憨厚、心地善良，被师父呵斥也只会憨笑的少年，变成了冷酷无情、残忍嗜血，手上染血无数，脚下怨魂无穷的恐怖修罗。</p>

如今的鬼厉之名，让正道强者闻之色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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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十年间，张小凡四处寻找复活碧瑶的方法。</p>

这一日。</p>

张小凡遇到了当年那位在玉清殿上毅然站出来以性命为他担保的姑娘——陆雪琪。</p>

光阴荏苒，悠悠十年。</p>

张小凡站在大树的树梢之上，几尺之外，天琊神剑被握在一只白皙的手中，冷冷的指着他。</p>

陆雪琪寒着脸，握着剑，指着他。</p>

这十年的光阴，从心底一点一点的翻腾起来。</p>

入门比武时，那道心灰意冷选择留手，放她进入决赛的身影；外出历练时，那道总是挡在她身前，为了救她而深受重伤的身影......</p>

还有那一次，她遭遇偷袭，染上剧毒，性命危急的关头，张小凡不顾一切帮她吸出毒液......</p>

“张......小凡。”</p>

陆雪琪开口，原本动听婉转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p>

张小凡静静坐在树梢之上，看着自己的影子，一动不动。</p>

“你...还好吗？”</p>

带着淡淡的苦涩，张小凡轻轻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