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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庐城棋战

早在昨晚开始,许鸣便思索如何在这世上谋生:前身的专业是计算机,貌似毫无用处;英语应该能说上几句,不过民国时代靠这个吃饭怕是不靠谱;要不,做生意?只是一无人脉,二无资金。

思来想去,许鸣还是决定在先在城里找个外国洋行之类的文职岗位,合肥无论如何也是安徽比较出名的城市,找个外国公司应该不难吧。

没想到他在城里转了半天,休说没见到任何外国公司,半个外国佬也没看见,整个合肥市,全是操着合肥话的老乡,连建筑都是传统的安徽民居,没有一点点外国人居住的痕迹。

许鸣不知道,当时的合肥在安徽并不出名,当时安徽最发达的地方是省会安庆及芜湖一带,即便是六安也超过合肥,后世的安徽省省会,现在不过5万人口。

郁闷的许鸣,只好在市里乱转,不知不觉,他转到一颗大槐树面前,抬头一看,树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从右到左四个大字:庐陵棋社。

顺着指示方位,许鸣找到一间堂屋,远远望去像是一个茶馆,走近一看,是个象棋社,里面摆着数排桌椅,下象棋的人们坐在各自凳椅上,有人念念有词,有人抬杠争论,场面热闹非凡。

见一处围观者众多,他感到好奇,挤进去一看,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里有三个棋桌,每个上面都摆着象棋残局,其中一盘许鸣印象很深,叫做推窗望月。

一般来说象棋残局都是和棋,但这个残局是红先胜。

为什么许鸣对这个棋局印象很深呢,原来许鸣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和同学被这个棋局骗了50块钱,当时是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后来通过网络寻找到解法,一群人跑回去把50块钱又赢了回来,这个事情就一直留在许鸣的心中,和同学聚会时,还经常谈起,此时见到这盘棋,就像见到老朋友一般。

守着棋局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许鸣的衣服打扮不像是本地人,黄瘦的脸上哼了一声:“这位少爷,约莫着下一局?”说完,眼光挑衅似的瞄过来。

许鸣先看了旁边布条上写的规则,三盘均是红先黑后,和局算平手。彩头为10个铜子(1)到一块大洋,任挑战者选。

黄瘦脸汉子看许鸣年轻,有心要发财,便将一颗大洋神气的灌入盘中,眼光藐视过来,充满挑战的意味。

明知是激将法,许鸣也不打算退缩,也拿出一块银元,同样放入装彩礼的盘内。

此时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平时不是没人来这下残局,但多为10个铜子20个铜子的小输赢,一块大洋做赌注的不多,一个上身穿着青布缎子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似乎看见一块排骨落入野狗嘴中。

只是很快这神态便转为惊讶,对于这残局许鸣记得很清楚,重点在于弃相弃车,只要解决这个盲点黑方便败局已定,当许鸣的红方弃车杀士后,黄瘦脸汉子下棋速度开始慢下来,眼睛左瞅瞅右瞅瞅就是不下子。

旁边的人慢慢哄笑起来。

青布缎子冷哼一声:“输要输的光棍,你还打算磨蹭到吃晚饭哩!”

那家伙听到这声音,顿时身上一哆嗦,恨恨的将盘中彩头扔过来,然后开始收拾行装,在别人的一片笑声中落荒而逃。

此时许鸣倒有点同情他,估计他将10天甚至半月的收入做了贡献,当然自己赢了也很高兴,先向青布缎子道了声谢,又去柜台缴纳了20个铜子彩头,这时许鸣发现,那青布缎子赫然便是这棋社的管事。

“我姓谢名波,表字长天,在这开了两家棋社,一家围棋,一家象棋。”

“这里有下围棋的人?”许鸣再次露出先前一样的笑容。

谢波估计是对他刚才笑容太过印象深刻,揶揄道:“这位小兄弟看来是围棋象棋双修,是不是也要在围棋上面发些小财”。

许鸣真没有这种念头,像刚才赢棋偶尔尚可,长期下去必然招致报复。

只是他嘴里却不认输:“小赌怡情快乐,大赌发家致富,只是不知道围棋怎么才算赢?”

听了这话,谢波忍不住笑了,眼睛把许鸣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审查着什么。

“我给你一个机会。”谢波剑眉一挑。

两人从棋社后门穿过,三转两转之间,现见一栋阁楼,上面依然四个大字:庐陵棋社,不过已经不是挂在木牌上,而是在一个黑漆匾额上,一尺高的四个字鎏着金,在门头上闪闪发光。

走近楼里,地方清静雅致,比刚才菜市场一般的象棋棋社环境大有改善。

谢波看许鸣情形,也不言语,不久后便在桌上依次摆了3个棋盘,每盘上面都摆着一个题目。

许鸣知道这是死活棋,看来谢波要考他围棋的计算能力。

“三盘解开任意一盘,我奉送一块大洋,三块全部解开,我送五块,一盘都未解开,将你那一块送上。”谢波傲然地道。

三道棋许鸣有一道认识,是从古棋经“对面千里”演变而来,其余两道许鸣虽未见过,但看了一眼,心中已将两棋解开。

“没必要,你刚才不是说输赢要光棍?三盘我全部解开,我拿一块大洋走人,要是有一盘解不开,刚才我那块钱归你。”他口中一面说,不待谢波说话,已经将三道题目死活变化一一摆出。

整个过程不到1分钟,谢波两眼瞪着许鸣,嘴巴张得老大,就像看到一个怪物一样,过一会,才道:“你先等着,我喊我师傅见你。”

说完,便疾奔而去。

没跑几步,又急速转回,掏出五块银元然后再次急急忙忙朝里头跑去。

过了好一会,谢波才回来,不好意思地道:“我师傅不相信你多厉害,说你做过《玄玄棋经》。 ”接着又补充一句,“我师傅是闻名江南的庐州棋王—谢千里”,一边说着,一边将许鸣请向里头。

里间庭院结构井然完美,花园、水井一概俱全,配合石雕窗花,露出南方庭院的秀雅古朴之气。穿行于庭院之内,或两进或三进,既宽畅疏朗又曲径通幽。

院落树木繁多,此时正是五月,树木掩映,翠荫如盖,走廊在树荫中时隐时现,还隐约见到朱红的阳台和绚丽的梁椽,在所有这些院落房屋之中,这一栋坐落最靠后,由里往外向南看,正面对一片池塘,但是为山石树木所遮蔽,似乎与全部住宅隔断而远离人境。

四个短打壮汉肃立在房间门口,里屋还有4个婢女随伺,直至此时,许鸣才是真正见识了以前的大富大贵人家。

屋内富丽堂皇,中间一副红木方桌,旁边一排套椅,所有的桌椅家具都雕花刻画,连茶几中间都绘有大理石图案。

许鸣被右边有一面大理石屏风吸引了注意,那是一幅明月照江的图画,银盘当空,江水横流,远处依次可见山峦,近处一个小舟幽静的漂浮在江面上,舟上数人,或站立撑船,或坐而劳作,或观鱼水中。全部为半透明的白、绿、黄三色的精巧的图形,背影为晶亮的黑漆。屏风上明月为上等的玉石刻成,船为玉石和翡翠的配合,在屏风的右边是一大块淡黄色的冻石做为岸上的芦苇,借以表示正是深秋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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