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等人告别了亲人就走了,即使彼此依依不舍但军人之心由不得他们有过多的留连。余鸿吩咐卫兵把摩托车开得稳一些,回来的路上吴祎比较适应了所以没再晕车。回去以后,吴祎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去找过老陶了,于是他从杨耀华那里找了点吃的,两人就一起出门。从实际上来讲,他俩是馋了,想找老陶的酒喝。
军纪其实是很严格的,他们一直都是偷偷摸摸没人知道的时候干的事情,从不敢当众过于放肆,但就算军营里别人也有过,其实长官们基本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官们暗地里也是没少干违纪的事,下面的风气自然也就可见一斑。
杨耀华说:“现在的东西是一天比一天贵,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不好买到了,我们的那点饷钱以前还不算拮据,现在想要吃肉可比较难了。”
吴祎说:“我这还有一点钱,最近发的都没顾得上花,反正说不定哪天命也没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于是他从身上淘出几元钱,给了杨耀华,让他找机会给弟兄们改善改善。
找到老陶的时候,老陶此时正在宿舍里跟士兵们玩“扑克”,真的是死性不改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赌钱,吴祎暗骂着,见那陶副营长就毫无长官的模样,嘴里叼着烟,士兵们说真的也许打心底也没有觉得他跟自己有什么两样。
老陶不时嘿嘿嘿的笑着,见吴祎他们进来了,抬头看了下也不招呼一声,只顾玩他们的。吴祎他俩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把东西往那里一放,只好找了凳子凑过去看热闹。
说实话经历了好几次的补充,有些士兵实在是完全就不认识,还好他们很多人说的满带方言口音的话大多还能听得懂。
他们玩了一会就散去了,老陶不声不响的拎了瓶酒开了就给三人面前都倒上。
吴祎说:“老陶,你怎么还有这么多酒!”
陶佑国说:“有,多得是,现在仗打得这么激烈,谁管得了那么多,这不,刚叫士兵帮我买的。”
三人吃着花生米,抽着烟,喝着酒。杨耀华说:“听说上级打算让我们打三个月,守到三个月就撤,是不是真的?”
老陶说:“管它一个月,三个月,反正让怎么打就怎么打。”
然后,他对吴祎说:“你小子,你怎么就敢动那个孙子成,不怕人家报复你吗?”
吴祎答道:“那孙子,自己犯法倒还有理了,这么嚣张,不然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仗着喝了点酒,于是敞开了说。
“难不成他们还能治我的罪,我也就绑了他,打了他一下,大不了挨点军棍,处分,还能把我怎么样。莫非送我上火线去当炮灰,那可不能让他们遂了愿,我这人福大命大,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愣是一点汗毛都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