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锤擂起,鼓声隆隆,
“发生何事了?”
“鸣鼓集结,去了便知。”
“莫不是陈三被抓回来了?”
“走,快去看看……”
……
在朱瞻基的吩咐之下,
众多士卒,包括看守营房、负责军中伙食的其余人员,
尽数集合在校场之内。
朱瞻基站在阅兵台上,
下方近千士卒排列有序,
与之前相比,众人脸上,对于朱瞻基,再没有半点的轻视,
太孙校场出手,张营副和赵石的下场依旧历历在目!
他们,不敢触怒太孙威严!
朱瞻基扫视一周,手臂一挥,
一旁的曹正淳便大声朗道:“带逃兵陈三!”
一语而出,
台下众多士卒,齐齐注视着被一众精兵押解到阅兵台上的陈三。
陈三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此刻跪倒在朱瞻基和台下兵卒之间。
众多士卒不知道陈三会受到如何处罚,
此刻鸦雀无声,尽数看着台上,
朱瞻基负手而立,俯视面前的陈三:“陈三,抬头。”
陈三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旋即又快速低了下去,不敢与朱瞻基对视,
“陈三私逃军营,请太孙责罚。”
朱瞻基长舒一口气,开口说道:“幼军成于永乐八年,你也是那一年从济养院挑选出来加入军营,对否?”
“对。”
“那你可还记得入军之前的誓言!”
“可记得,是谁为你们请先生教你等识字?”
“可记得这些年,幼军生活俸禄毫无克扣!”
“可记得,供养你一名兵卒,需要十余百姓农田忙碌,以挣吃食?!”
“我这些年供养,只为了养出来一个怕苦怕累,不守军纪的逃兵?!”
朱瞻基的声音朗朗,响彻整个校场,
陈三跪倒在地,大哭应声:“陈三丝毫不敢忘,陈三愧对太孙之恩!”
朱瞻基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悔,你还知道愧!”
“训练怕苦,私离军营!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要临阵倒戈,做那逃兵!”
朱瞻基大声质问,声音之中,充满了杀气!
他抬头看向阅兵台下的众多士卒,
朗声问道:“尔等可还记得入门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