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二十九军军部的苏咏心事重重,刚才苏远的那句话让她有些震动,难道弟弟真的参加过鄂豫皖红军?为此在回去的路上她仔细地询问苏远。
“那是蒙他们的,”苏远则笑嘻嘻地回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对你这位南京来的特派员有些抵触吗,而我说我参加过红军和十九路军可都是坚决抗战而且和他们没有利害冲突的,而且会向我询问他们的作战特点以及日军的,这样我才能让他们信任展开我们的计划。”
苏远回的头头是道,不过苏咏还是有些不放心,弟弟可是精灵古怪得很,对此苏远也是看出来了,不过他可是早有准备于是说道:“你想想也不可能啊,啊,我一个红军战士,到了十九路军俩三天就成了副营长,如果不是对这支部队熟悉以及都相熟怎么会,我们营长你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就算我是,对了,我还真参加过的,有你这位姐姐人家也不要我……”
“好了我自然相信你。”苏远这才说道:“嗯,既然你和他们有了约定,我看你还是赶紧赶过去吧。”
“切,闹了半天你就为了问我这几句话,”苏远不乐意道:“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嘛,停车!”苏远还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下了车,而苏咏则有些歉意的喊着叮嘱道:“一切要小心!”
而苏远只是摆了摆手径自去了,苏咏则返回旅社,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立即找若冰探问。若冰是何等的机敏,当苏咏只是刚问起当年在哪里是如何与苏远分的手就明白了她的怀疑,随即故作努力的回忆说道:“我当时还小,只记得是在一个叫林城的地方,阿远哥哥却是跟着部队离开的。”
而这让苏咏放下心来,林城是当年十九路军驻扎过的地方,而且距鄂豫皖地区较远,看来苏远的确是为了深入接触二十九军才如此说的。
而这时的苏远已经在前往宛平城的路上,北平的形势比想象的还要不利,在二十九军军部苏远看到了北平地区军事部署图,双方态势对二十九军极为不利,而实际上日军已经完成了对北平的三面包围,在其东面是伪保安队,在西北面则是日本控制的伪蒙军,而在北面则是关东军。这还不算,日军在去年强占丰台,这样宛平背后的卢沟桥就成了北平对外的唯一通道,而且在此时日军在宛平周围又不断地进行挑衅般的实弹军事演习,一旦宛平失守,苏远立即想到了撤退的道路就会被堵死,想到此他不由得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一下会想到撤退,看来自己对二十九军还是没有信心,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二十九军一定会坚守宛平,否则的话不单单是退路被堵死,北平也会随即丢失,二十九军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姐姐曾猜测过日军企图,那就是截断北平与外界的通道,就是卢沟桥这个唯一的战略要地通道从而截断与南方的联系以便控制华北脱离**政府……
战争的脚步渐渐逼近甚至已是迫在眉睫,而且可能就在这几日了,日军完全占据主动随时可以发起攻击,至于借口对于无耻的日本人还不是信手拈来,形势已经无法扭转那只能坦然面对,苏远甚至想到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帮助守军坚守甚至是参加战斗。还有就是应该通知姐姐应该对平津的汉奸下手了,历经上海的战斗他清楚地明白汉奸所造成的危害。
苏远赶到宛平,与在这里守卫的三营长碰了面,三营长已经接到团部的通报,知道苏远是十九路军抗击日寇的一位营长,对于苏远提醒的日军可能随时发动进犯的猜测也是立即重视并立即下令全营加强戒备,而至让苏远稍稍有些安心,二十九军官兵抗击侵犯的信念还是极为的坚强,苏远甚至想如果打的好的话也许会取得十九路军在上海的战绩与结果。
接下来几日,日军在城外的军事演习更加频繁,而这一天,城外开始不断的传来枪声,三营长命令全营加强警戒特别是城门加强了盘查,他一直担心日军会趁机发起进攻,终于等到日暮城门关闭他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对此苏远却没多在意,豺狼吃人不需要理由,不过日本这只豺狼还是要欺骗世界舆论的,它总得要找一个借口理由……
夜晚十时,根据苏远提醒加强监视的守军传来最新消息,日军又开始军事演习,而这一次看着好像是直接针对占领卢沟桥的,听到此苏远不由得蹦了起来。
“怎么?”一旁的三营长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