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静静的倚在床上,而苏北北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身前依旧仔细地观察着苏远。自从在上海见到苏远,她对苏远就上了心,起先是为了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才关注,在接触中也突然的产生一种亲切感,但是她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毕竟她离家的时候弟弟才只有七岁,那还是一个瘦弱比较内向胆怯的孩子,整整十年没有见到家人,当时的苏远可是身体强健勇敢果断,而且几乎没有一丝幼时的影子。只是为了收罗人才特别是能针对日本人的,苏北北才上了心。
而她仅能打听到的就是苏远在河南当的兵,同时由于十九路军南下福建也没有了寻找线索的机会,不过最后她是知道这独立营是投靠了红军,可是这个李二牛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这个身份,自己必须搞清楚,还有他的身世经历……
而看着姐姐的苏远心里也则是心里激动,毕竟是姐姐,他看着对方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亲切的神情,而这让苏北北心里竟有些异动,不过他还是沉住了脸开始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参加了红军吗?”
“哦,看来苏长官对我挺上心的,”看姐姐冷漠的神情,苏远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于是自己也绷起了脸,他已经决定先用亲情甚至是自己的磨难将其打动,而后再作打算于是说道:“不过我的经历实在是坎坷,这说起来可是话长了,要不要我从一开始就想你说说,免得你以为我是红军的探子抓我回去邀功请赏。”
“好呀。”苏北北冷冷的回道。
“我嘛,我是山东济南人。”苏远稳稳地说道,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就让苏北北心里一震,她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和反应,却开始更仔细的观察起苏远。
“民国十七年,那年我十四岁,我在济南公署的父亲被日本鬼子杀害,母亲也被闯进家的鬼子杀害,还是我和邻居家的小妹妹恰巧在院外躲过一劫,后来我们埋葬了父母,我就带着小妹妹南下准备到武汉找我在那里上军校的姐姐。”苏远的话以已经让苏北北动容,她的眼里开始流下泪水,不过依旧克制着。
而这却让苏远感到有些厌烦,他继续说道:“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也不知道怎么走,就知道向南,后来我们流浪到了河南我们没钱了,我只能沿街卖艺,好在我在济南的时候有位师傅看我体型像是学武的材料,教会了我一些功夫,但当时河南兵荒马乱也没几个人给钱,有的也是可怜我们幼小给一些吃的,好在我们遇到了十九路军的一位连长,就是独立营的营长张勇……”苏远说道,张勇是知道自己是红军的,而且在独立营投靠后红军时积极主动,这些信息虽假但其中也是张勇最早提出他是在河南当的兵。
“后来呢?”苏北北轻声地问道。
“我们无路可走,最后我决定跟着十九路军,张营长帮我把邻家小妹妹托付给当地的一户人家,不过当时我年纪小,十九路军也不能把我列入部队名册,我就这样跟了部队几年。”苏远回道:“后来我利用机会干苦力干保镖挣了点钱在部队到达上海后我离开部队到河南找小妹妹……”
“找到了吗?”苏北北关切的问道。
“没有,兵荒马乱的那户人家搬走了。”苏远回道:“后来我顺路保护一个老板回上海,在路上救下到上海支援十九路军的一伙人,知道上海打起来了,当时我恨不得立即上前先打死几个鬼子报仇,而那些青年看我身手好居然邀请我参加他们一起打鬼子,而且还提出像雇佣保镖一样给我钱,我当然答应下来了,而这样一来我也能真的加入十九路军做一名战士了,后来的事你应该知道,我在独立营浴血奋战你也看到了。”
“嗯,我还知道你参加了敢死队,庆幸大难不死,”苏北北问道:“不过后来你们到了福建,其他的部队都归服了**,可你们怎么会投了红军。”
这句话苏远听出来了,姐姐称呼的是红军,“这怪我吗,我知道什么红军东北军西北军粤军**军的,而且我们十九路军的经历你应该知道,开始在上海不让我们打鬼子我们就厌烦,不过我们还是坚守命令准备听命撤退,可是鬼子打过来了我们能不反击?可打了又怎么样,把我们调到福建去剿什么匪,分明是把我们圈在福建,可就在这时我们还是听命令去打红军,只可惜军心不稳了,我们连遭惨败,接下来会怎么样,逐渐的被红军吃掉,我们走投无路了,而且我听说上层左呀右的,但是我们成立了坚决抗日的政府,可是却引来了**军疯狂的进犯**,就是我的独立营也被他们步步紧逼,两个团夹击我们,我只能把部队拉到苏区边缘暂求安全,当时在我一边是红军一个师,我把部队塞到了他们的夹缝中,而后面两个**军的团也是左右包抄之态,当时双方都不敢动手,我们这才暂时安全……”
“那后来又怎么会加入他们?”苏北北问道。
“后来我们的副团长来了,告诉我们我们兵败,军长已经离职,新任的指挥命令部队停止抵抗,部队后来的安排却是被分散甚至是解除,我可是打**军最狠的,难免担心他们报复,加上张大哥有意投降红军,他对我说他多次到过苏区,看老百信生活安康很是羡慕,于是我就拉部队投靠了红军。”
“我记得当时**军曾许过你过来会任命你做团长的。”苏北北说道。
“嘿嘿,我能信吗?”苏远只是取笑般的回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到了这里?”苏北北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