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更多是自嗨，并没有太多纽约上流圈的贵宾到来。</p>
盛大在全美的知名度太低，哪怕以黑马之姿逆袭了一把，到场为数不多的华尔街投行的高管和精英，几乎全冲着陆老爷而来。</p>
“阿飞，这是我丈夫，李松，现在就职贝尔斯登的副总裁。”</p>
徐欣笑着给陆飞二人相互介绍。</p>
陆飞松开口道：“听说贝尔斯登最近新建了一支次级债对冲基金？”</p>
“没错，公司普遍看好CDO的前景，手头上的合约都有标准普尔、穆辿几家机构的3A评级。”</p>
李松在不泄密的前提下，透露P2P网站就在这一两个月之内上线，起步1000万美刀。</p>
“不愧是华尔街顶尖投行，举一反三，雷厉风行。”</p>
陆飞强忍着发笑，但嘴角上扬的笑弧难以掩饰。</p>
徐欣和李松面面相觑，“阿飞，你笑什么？”</p>
“我突然想到开心的事。”</p>
陆飞打了个哈哈：“欣姐，霸菱亚洲过你的手入手的盛大，这回的分成，相信足够在我那片的黄金海岸买一个大House做邻居吧？”</p>
徐欣眼前一亮：“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这个打算。”</p>
“那你们夫妻俩慢慢盘算，我去会会其他人，拓展点人脉。”</p>
陆飞敬了一杯酒，便抽身离开，在人群间穿梭，从投行高管口中旁敲侧击着次贷和P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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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两个叫不出名字的股票经纪缠住陈天乔、唐俊等人，用像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们，故意大声嚷嚷，吸引众人的目光：</p>
“盛大自诩是华夏网络游戏的先驱，是华夏第一家网游上市公司，可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授权或者开发出一款重量级游戏，唯一的一款《传奇》，还是代理棒子的！”</p>
“错，大错特错！”</p>
唐俊向两个韩裔的面孔，坦诚说：“盛大目前是网游平台运营商，这个平台会从计费系统到技术保障系统，从安全系统到行销系统，对所有的网游厂商开放。”</p>
“今后我们想做的是内容服务商，希望三五年之后，提起盛大，想到的绝不仅仅是网游！”</p>
陈天乔说得洋洋洒洒，对上马盒子计划更加急迫心切。</p>
这两个棒子绝对故意搞事，宣战？还是故意来恶心人？</p>
陆飞挑了挑眉，突然视线中闯入一个人，用熟练的中文解释：</p>
“华尔街最怕的就是公司上市了不折腾，必须让公司折腾，无论如何他们都能从中赚钱。”</p>
“你是？”</p>
陆飞定睛一瞧，似曾相识，幼，这不是高瓴资本的章磊嘛！</p>
他语气谦卑地自我介绍：“你好，陆总，我是纽交所时华夏首席代表。”</p>
陆飞咂摸着嘴，对他记得最深的莫过于重仓投资企鹅，还有勐砸晶东支持刘镪东搞物流。</p>
也不知道明州的背后，有没有他的一份？</p>
章磊不动声色地套近乎，三言两语都在暗示让企鹅务必选择纽交所上市。</p>
然而，陆飞不按套路出牌，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竟然力邀这位师从跟巴菲特齐名的大卫史文森的大聪明，加入到三体基金。</p>
章磊一脸懵圈，卧槽，明明我请你到纽交所上市，怎么变成你挥锄头要挖我？</p>
“你可以考虑考虑。”</p>
陆飞笑盈盈地递上一张名片，家庭办公室只有一位风投女王可不够。</p>
怎么连我的台词都抢！</p>
章磊看着金边的名片，沉默不语，接着抬眼看向陆飞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p>
…………</p>
庆功宴持续了20多分钟，莫名其妙地人就少了一大半。</p>
“陆，你现在就要走了？”</p>
大卫所罗门在出口的大门处，好巧不巧地撞上同样打道回府的陆飞。</p>
“这种庆功的场面，我可受不了。”</p>
陆飞伸手一指，指向宴会厅的角落。</p>
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又蹦又跳，大声高喊着那种直销企业用来洗脑的一类口号，无论男女，丝毫不顾忌自身形象和其他人，放浪形骸得与禽兽无异。</p>
西装革履的精英们狂笑着参观，保安就站在不远处，好像早已习惯，完全无动于衷。</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叶子气味。</p>
大卫所罗门不以为然：“哈哈哈，这就是华尔街的特色，不足为怪。”</p>
“好吧，所以我选择离开。”</p>
陆飞撇撇嘴，别看老外人模狗样，私底下有时无异于禽兽。</p>
“陆，你的基金似乎最近在看涨原油？”</p>
大卫所罗门和他一块坐着电梯下楼，步行走出酒店，门口一前一后停着两辆车。</p>
“彼此彼此，高盛不也是嘛？”</p>
四目相对，陆飞莞尔一笑，随即上车，扬长而去。</p>
“fuxk，聪明的华夏人！迟早会让你交一笔学费！”</p>
大卫所罗门钻入车内，慵懒地靠在后背上，吐出一口酒气：“做空报告交给中航油了吗？”</p>
坐在副驾驶座的秘书转过头：“全照你的意思，已经和三井对接过，就等着上套。”</p>
“如果华夏人，人人都像陆一样‘奸诈’，可就难搞了，连口血都吸不到。”</p>
大卫所罗门吹了下口哨，自鸣得意道：“幸亏陆只是个例，华夏人蠢得像头驴，比如中航油的陈，比如联翔的柳，桀桀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