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望着揉着眼睛的马素芹，在想起昨晚的事情，会心一笑。

继续看向日出。

烟囱滚滚的飘着柴火气息。

新年第一天，大多数人都在睡着人生中难得的‘懒觉’，不会这么快起来。

哗啦！

楼下传来了动静。

李天然眼神一动，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壁灯那昏黄的灯光，将里面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

影影绰绰。

这是老院子的窗户，不是玻璃窗，木制的，上面蒙着一层粗糙的白纱。

看着影子。

让李天然想起了圆滚滚的大熊猫。

忽然。

似乎水雾太浓，里面的人支开了窗户。

马素芹偷偷的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的院子，又看向二层楼……

感觉家里唯一的人，应该还没醒！

可是！

一抬头。

四目相对！

马素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

这才五六点的时间，会有人出现在天台上！

而且还是那个，自己以为再呼呼大睡的家伙！

紧接着，她似乎想起什么，连忙拉下了窗户……

李天然眨了眨眼睛，神情平静。

他发四，自己的确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也看见了！

很快。

马素芹走了出来，红着脸看向天台上的身影，狠狠瞪了一眼：“你不睡觉了，在天台干什么？！”

越想越气。

本以为自己悄悄的提了个早，简单洗漱一下。

谁能想到，李天然居然也醒的这么早！

“以后自己注意一点！”

李天然根本没有回应，而是开口说起了另外的事情：“特别是在厂里，说不定有人偷看！”

他刚刚也想起了，机械厂里的几个猥，琐男！

出言提醒了一下。

不过，他估计这个时期，根本没有人乱来！

只是等到83年之后，就不知道了……

只不过，为了万全之策，还是早点提醒马素芹，免得吃亏了。

“我感觉你还是回来再洗漱！”

听着李天然的话语，马素芹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马素芹哼了一声，不理人的回了房间。

李天然没有在说话。

因为从微表情来看，马素芹显然已经记住在心上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

马素芹回到机械厂。

因为没有回家过年，选择了三倍薪水的值班。

忙活了一个早上。

马素芹看着身边的大姐去了澡堂，心头猛地想起了凌晨的事情……

耳边响起李天然的叮嘱。

迟疑了一下。

她没有换衣服，直接走向了澡堂，然后看向四周围的窗户。

“你在干什么！”

“畜生！”

马素芹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顶部玻璃窗，有着一道身影，似乎在偷偷摸摸的刮着漆！

虽然没被刮掉，但也真的被李天然说中了！

厂里真的有混蛋！

这一吼！

对面的人吓得掉落在地上！

澡堂里的其他大姐，也反应过来，一片慌乱！

马素芹却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了出去！

去抓人！

这里出现的混乱，门卫大爷也听着动静，连忙跟着马素芹冲向后勤的排水管道！

成功将摔倒在地上，似乎摔断腿的倒霉家伙，给抓住了！

马素芹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那还没刮掉的玻璃，登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不能在厂里洗漱了！”

马素芹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反正要吃亏，还不如便宜李天然！”

说完。

她登时红着脸的啐了一口：“不要脸，马素芹，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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