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菊一听何三春的话，还没等凌春发话，转身就走出门去了。

“凌小姐，刚才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了吧。”王小菊一走，何三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凌春当然知道何三春指王小菊是**这件事，她当即脸一沉就回敬道：“何组长，你要是不再提也就罢了，你这么说，我倒是本身就要找你说一说。我家小菊怎么突然会变成一个**？”

何三春看凌春有些着急了，赶紧就劝她：“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解释一下。”看凌春脸上表情稍有缓和，他才接着说下去：“凌小姐，你看我是那种没有证据乱怀疑的人吗？我是得到了情报，非常确切的情报，才知道王小菊她是上海地下党的交通员，潜伏在你身边，是为了寻找机会拉拢你去**那边。”

事实上，凌春之前就已经怀疑王小菊是**了，因为她离奇地出现在自己父母身边，这时间点和符力最初透露出有意请自己北上的时间点是吻合的，但是，母亲爱云在临死之前，拉着自己的手就说了一句话：“春儿，照顾好父亲和妹妹。”

显然，在父母的心目中，这个到她们身边才两个多月的王小菊已经视同亲生了。凌春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一向感觉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好好伺候父母，亏欠得太多了，所以对母亲临终的托咐看得特别重。而且，王小菊明明知道自己是跟着一帮保密局的特务出来，还主动请求陪着自己，仅仅这一份情，她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保护好她。

“你可能有所不知吧，这王小菊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自己跑到我父母身边去的。而是我安排过去的，为的就是让父母身边有个亲人。”凌春决定把王小菊的突然出现解释得更加合理一些。

“哦，这么说，早些年凌小姐就认识王小菊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三春是个爱听别人讲故事的人，他倒是要看看凌春怎么把这个故事编下去。任何人讲故事都是如此，头好开，但要把这头一直圆下去，却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要说来就话长了，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又不能长期在她们身边陪着，她们又不想在上海这种热闹的地方生活，所以，我就把原先在我们家做过保姆的小菊给送过去。为了让父母能够更加自然地接受小菊，所以，我们俩就合伙编了个逃荒的故事。”凌春是个作家，她编的故事何三春还真不知道从哪去找漏洞，“你要说小菊是**，那我应该更是**了，之前她就在我们家做了三年工了。”

“不对吧，凌小姐，你家我可不是现在才去过的，早几年好象也曾奉局座的命令到府上骚扰过的，可没见过这王小菊。”何三春当年在上海站当站长的时候，就曾奉戴老板的命令邀请凌春参加上海浙西同乡会，因此两个人也算是有些渊源的。

“那是你何组长贵人多忘事了。不过，因为小菊经我同意，还在码头外兼着卖香烟，所以她正好不在家也有可能。”凌春绕了一个弯，就把漏洞全给补上了。这一下倒好，因为王小菊过去还真是在码头外卖香烟的，也算是凑巧了。

“唉，这次啊，我手上的证据非常充分，无论你怎么说，她王小菊都洗不清**的嫌疑。”何三春知道自己要和凌春斗嘴，那还差了好几个辈份，所以干脆就不讲理起来，“我今天是给你凌小姐面子，所以过来说一声，要换了是别人，我早把她给抓起来送进大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