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关系不错？我和林瀚？这关系让给你你要不要？”章之之指着膝盖问。

龚扬：……

“那明天你还去片场吗？”龚扬问。

“不去。”

两千万都到手了，章之之寻思着明天就去学校找三号分手，早分早轻松，两千万用着也踏实。

龚扬想说些什么，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还是没再开口。

“那你自己在家能换药吗？要不要……我去帮你？”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出来很奇怪，说完慌张地红着脸否认，“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万一……万一……”

“哈哈。”好歹是个二十岁的大男生了，居然这么纯情，章之之乐不可支，眼见龚扬红着脸尴尬得不行，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

“不用担心，我家里……有人。”

可不，家里还有个二号在呢！

不过指望二号亲自动手给她换药比指望林瀚不骂人还难。

原主虽然同时养了一二三四四条鱼，但她最喜欢的确实是二号霸总这条家养的，因为喜欢所以才养在家里，因为养在家里，所以越来越喜欢。

跟养猫一样。

这只猫娇贵的很，便宜的小鱼干不吃，廉价的衣服不穿，不柔软的床不睡。

原主为了他省吃俭用，把家里设备全换了一遍，他住的舒服的时候，偶尔也会主动让撸。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爱搭理人的。

章之之杵着龚扬买的柺，艰难地打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

她开了灯，果不其然看到缩在沙发上睡得不怎么安分的二号。二号手长腿长，小小的沙发显然不是为他存在的———那是章之之的“床”。

章之之混了这么几年娱乐圈，唯一的成就只有这套七十来平的一室一厅，一室一厅中的一室还被他给霸占了。

章之之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霸着床不给她，章之之不在的时候，他就天天睡沙发，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灯光有些晃眼，秦空幽幽地睁眼，幽幽地目光盯着门边换鞋的章之之，注意到她奇怪的姿势和搭在鞋架上的柺，问道：“腿怎么了？”

章之之：“拍戏不小心弄的。”

“严重吗？”他又问。

“还好。”

“哦。”

好像章之之说不严重他就真的觉得不严重，压根不去管她脸色有多差。

不过忍了一段时间之后，章之之确实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这份痛感。

她还是杵着拐，拿了衣服去浴室随便擦了一下。没想到打开浴室门就看见秦空靠在门边，把她吓得不轻。

“你，你站这儿干嘛！”

秦空见她不自在地拢了拢浴袍，他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嘴角，说：“怕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这只家养的猫太高贵了，压根就不担心主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撵出去。

章之之很想，超级想，可她只敢想想。

反正没多久秦空爷爷就会派人来找她，等拿了钱，放他和女主先婚后爱虐恋情深，爱咋咋地！

原主这两年可没少在他身上花钱，必须回本才行！

“你想上厕所？”章之之问。

“不。”

秦空站直，章之之目测，他应该比188的易千择矮个两厘米，即使这样，也足够165不到的章之之仰望。

秦空从上往下俯视章之之，眼神落在她包着纱布的两条膝盖上，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林瀚？”

“嗯？什么？林瀚怎么了？”章之之没反应过来。

“你这部剧的导演，是不是叫林瀚？”

“对呀，怎么了？”

“好奇。”

丢下两个字，他毫不犹豫回房间关门，只留下章之之还一脸茫然地留在原地。

林瀚怎么了？

所以他到底上不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