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醉到了中午,女人们则一直到榻前照顾着他们,直到一声声炮响,炸醒了所有在熟睡的人,起义军开始攻城了,周大人喝醉了,还是被丁青从榻上给挖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穿上军甲,提着刀,驾上了马就往炮声的方向跑去,临走前还吩咐大家一定把门拴好。
一下午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大街上乱哄哄的,女人们也跟着到大街上去打听消息,可一下午就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只知道起义军开始攻城,守城的誓死抵抗,女人们见男人们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她们不敢在外面多呆怕出事,就准备回到宅子里去,一路上,有一群乞人们悄悄的跟着她们回家去,女人们看见了,也害怕了,加快了脚步,一回到宅子,就把门给拴死了。女人们安全了,见门外没有动静了,就开始做饭菜吃,她们还盼着男人们回来能有可口的饭菜吃,就多做了一些,可一直等到了快到半夜,男们也不见回来,她们这才回到各自的屋子里去睡觉。
她们睡得正香时,就被宅外的撞门声给吵醒了,陈娇害怕的跑到刘小芳的屋里,刘小芳带着母亲和陈娇来到柴房拿出先前带来的砍刀,穿好衣服,扎好头发,拿着刀来到门口边,门外还是不停的有人敲门。
原来是有些乞人见他们家没有男人,想趁他们家没有男人,又是半夜,趁机对她们抢劫。刘小芳从门缝里看到门外约有七八个乞人,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石头,不停的敲门。
刘小芳大喊道:“别敲了,我们家可是有男人的,还是当官的,你们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其中一乞人:“别扯了,我们都看见他们走了,你行行好给我们些吃的吧,给完吃的,我们就走”
刘小芳一听这些人只要吃的,便让陈娇去把晚上没吃完的剩菜剩饭拿出来,从门底塞出去,乞人们得到了食物,立刻就哄抢得一干二净,可是吃完后,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反尔还继续索要。刘小芳见他们得寸进迟,便不再给了。
乞人们眼看已经得不到同情了,也不再敲门了,就开始用身体撞门了,好在丁青的宅子虽然不大,但门却挺结实了,他们无法从门外将门给撞开。乞人在门上没有占到便宜,便想着从墙上爬进去,他们开始人踩人的肩膀,爬到了墙上,刘小芳看到墙上爬上来了一个男子约摸三十来岁,满头污渍,对着她们坏笑着。眼看着他从墙上跳了下来,,但男人也看到了她们手上的刀,一时也不敢上前,又过了一会,又从墙上跳下另一个男人。这会有了两个男人,他们手里拿着棍,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们看着陈娇最为瘦弱,其中一个男子就靠近她想先制服她,陈娇虽然娇弱,但她比谁都怕死,越怕死的人反尔越狠,就见她举着刀一阵乱挥乱砍,不仅砍中了那名乞人,还连砍了数刀,乞人受了伤倒下了,陈娇也没有心软,见他倒下了,又冲上去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刀,总算结果了他的性命,陈娇拔起脖子上的砍刀,朝着另一人乞人走来,眼神带着杀气,乞人见状都吓尿了,他没想到这瘦弱的女人竟出手这么凶残,他害怕的后退,可当他退到墙角,这才发现退无可退了。
又过了一会,从墙上又跳下一个乞人,陈娇趁那跳下来的人脚还没站稳,上前就是一刀直取脖子,结果了他的性命,墙上又多出一位,看到此情行,吓得赶紧缩了回去,没敢跳下来。而躲在墙角的那位早已经害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死在了陈娇的刀下。
陈娇一晚连砍杀了三人,自己都害怕了,就在确定了安全之后,陈娇两腿都软了,软在了地上,看着这三具被她杀死的人。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陈娇刚才还在害怕,这会又坚强的拿起砍刀,准备抗敌。
就听得外面传来了乞人的声音:“你们等着”
乞人们跑了,刘小芳和陈氏也没有想到陈娇竟然一个人就独杀了三人,刘小芳分明记得刚才是她跑到自己的屋里胆小害怕的模样。刘小芳见歹人们已经退了,这才扶着陈娇回到屋里,取来火盆给她取暖。
刘小芳又拿来湿布,为陈娇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渍。陈娇的手还在发抖。
陈娇:“想不到,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这会居然杀人了”
刘小芳:“你真勇敢,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
陈娇:“你说他们会不会再回来?若是他们再来更多人怎么办?”
刘小芳:“那我也学你一样勇敢,见一个杀一个!”
陈氏端来热酒递到陈娇手里:“我们喝点烧酒壮壮胆吧”
三人接过杯子,一人一杯喝了一口,顿时暖到了心里,酒壮怂人胆一点不假,虽然三人都只喝了一杯,但明显觉得自己勇敢了,陈娇的手也不抖了,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笑了。
三人不敢睡,她们靠在一起围着火盆笑着。
刘小芳:“周大人对你好吗?”
陈娇:“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有人男人罩着,他供我吃住,佑我平安,我满足他想要的,各取所需罢了。你为什么不愿嫁给他?好歹他是真正的男人”
刘小芳:“男人,我们现在这个乱世还缺男人吗?女人跟着谁都是苦命,表哥除了不能跟他传宗接代,他挺好的,对我们娘俩是真心的好。”
陈娇:“那也是,好歹你们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二人话了一晚上的家常,也没有再听见有人敲门或撞门,一直到天亮才敢睡下。一阵敲门声又一次将她们吵醒,三人抄起砍刀就往门口跑,这会他们听清是丁青的叫门声,开了门,就见丁青满身都是血,他进屋前左右看了看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这才进了屋,把门拴上压好,一进屋就见地上躺了三具尸体。
陈娇:“周大人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他是不是已经?”
陈娇的话没有说完,但众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丁青点点头。
陈娇没有流泪,也没有难过。丁青也不顾上这些,脱下战衣,将战衣穿在其中一个尸体上,女人们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但也没问,而伸手上前去帮忙,直到他将衣服给尸体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