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丁青,丁青立刻抽出手来做防御状,在他的后方来了三个骑马的人,丁青揉了眼睛,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正是刘小芳母女三人,丁青又回头看看军营的情况,军营里面都已经摆起了行军的大帐,篝火已经点亮了整个军营内外,起义军还没有进行攻打,只是摆阵式对峙着,丁青的马儿立起了三条腿,听见有马蹄声,它也跟着放下了四条腿。
刘小芳等人已经靠近丁青来到他跟前,刘小芳向丁青扔了一袋不知何物的东西,丁青打开一闻,一阵栗子的香味从袋里飘了出来,丁青笑了,赶紧拿出一个准备去剥壳,这才发现壳已经剥好了,他一口气扔了三个进嘴里,就吃,可就在要往肚里咽的时候,卡住了,栗子太干了,咽不下去,就在这时陈娇递上了水,丁青喝下了大口才把栗子咽了进去。
刘小芳:“表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丁青:“哪来的?”
刘小芳:“一路上捡的,若不是为捡这些,又烤它们,我们早就到了,那就是军营啊,看着好多人哪”
丁青指了指外面:“里面才是军营,外面是起义军。军营的人都得病了,没有一点战力,我们得尽快回到京城去,这里离京城十天路程,趁他们两军对峙,我们连夜赶路,抄小路快点”
刘小芳:“好,都听表哥的”
丁青用水清洗了一点脸,又骑上马儿,带着众人借着星光,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当他们越过了军营,走到一座山头之时,众人也都累了,决定就地休息好,明早再赶路。
约摸到了半夜时分,起义军发起了总攻,撕杀声,响彻了山里,军营燃烧的火点亮了大地,方圆路十里都能看见。丁青等人也都听见了,看见了,但这已经不是他们关心就有用的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兵被屠杀。
丁青:“睡吧,打仗都是这样,起义军明天一定会整休的,他们还要打扫战场,所以至少明后天他们是走不了了,我们可以趁机多赶一些路”
刘小芳:“表哥,军营里有多少人?”
丁青:“少八万左右吧”
刘小芳:“可你说起义军不是才三万多吗?怎么打得过八万?”
丁青:“起义军一定有控制疫情的医师,三万健康的人打八万将死之人,那和大小打小孩有何区别,睡吧,别想了,他们这点人,和京城的人比起来,九牛一毛,京城有近百万人,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他们淹死,赶紧睡吧,别问了”
次日,天还没有大亮,丁青众人也都醒了,军营外是呼笑声震天,军营内的火还在烧着,几万人在火堆里被烧得鬼哭狼嚎了一晚上,要说他们起义军,完全也配不上一个义字,他们就是一群屠夫组成的恶魔。女人们几乎是捂着耳朵睡着的。
丁青众人骑上马儿,头也不回的,他们是不敢回,画面太惨烈的,军营的兵士几乎没有反抗就成了烧烤肉,被烧焦的肉味飘到了山顶这,众人用手捂着鼻子,想尽快离开这地狱般的景象。众人连逃带跑的赶路,沿着官道一路驰骋,除非马儿累了,否则他们也不愿停下,就这么日夜兼程赶了七八天终到了京城城门口。
城门的守卫十分的严格,来往的所有人都必须严格检查,不许带任何的兵器,丁青带着众人来到城门外,兵士们正准备搜查他,丁青亮出了腰牌,守卫才放了行,在进城门时,丁青分明听到有些兵士有不少人在咳嗽,还有一些有气无力的躺在城门口里睡觉。
丁青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在路上他们买一些青菜,米面等,带着食物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丁青的住宅是一座小的四合院,倒是有几间房。分好众人的住宿问题,众人又从井里打了水,点火烧水,洗澡,做饭,两个月的亡命经历,到了这里总算有了安稳的感觉,众人吃着热腾腾的饭,一个个都不襟潸然,边流泪边吃,泪水滴到饭里,他们都觉得这是甜的。
吃完饭,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这晚陈娇和刘小芳不约而同的来到丁青的屋里,丁青虽然还没有睡,但他没有拒绝二人的同房之意,便让她们与自己同眠,这一晚他们都只是单纯的休息,没有其它任何不轨的行为,这一晚三人都觉得能活着回到这里,有口饭吃,有瓦片遮风避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从此在家里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今晚特别的有感触。
刘小芳:“表哥,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住着吗?”
陈娇:“我再也不想出去了,就算让我给你当丫鬟,我也愿意”
丁青:“安全了,再也不用受寒风吹,半夜被冻醒,再也不用喝脏水,吃苦涩的野果”
刘小芳:“表哥,你明天要干吗?”
丁青:“明天,我得回营去述职,我离开两个多月了,再不回去就是渎职了,我那书柜里有些银两,你们明天去买些吃食,明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次日,丁青穿上蟒袍官服,回营述职,一路上,他看到生病的兵士又比昨天增加了不少,好在还有大部分人是安全的,他来军台处,上司见他回来了,本想责问他,他向禀明了原因,倒也没有受到惩罚。
丁青的上司周大人也是身穿蟒袍,二人因抵御外敌有战功被皇帝特赐,也正是周大人的提拔,才有了丁青的百户之职,丁青视周大人为兄弟之交,周大人听丁青述职说,起义军还有七天左右就能攻到京城,并禀告了皇上,皇上下旨整顿了军务,加强了防守,并令周边的勤王军回城护驾。
当晚丁青带着周大人,回到自己的宅子,表姑等人已经摆好了酒菜。周大人一进屋就见到两位如花美眷,想问,但又不好意思问。
丁青举了杯敬向周大人:“多谢大哥,没有治我渎职的罪,我敬你一杯”
周大人:“你我是生死兄弟,你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强,还治什么罪啊,我哪舍得治我兄弟的罪啊”
周大人看着陪坐的两位美人,想问又不敢问,只是一味的看着,笑着。
丁青:“这位是陈娇,这一位是我的表妹,刘小芳,大哥走往外借一步说话”
周大人被丁青带着出了屋外,二人来到大门外,出门时将大门顺手给关上了。
丁青:“大哥,今天我带你回家,是有一事相求于你”
周大人:“是缺银子吗?我那还有些,你拿去就是”
丁青:“不是这件事,是关于我家那两位姑娘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若不是大哥当年救我,恐怕我连小命也保不住了,我想将两位姑娘都赠与大哥,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收了她们?”
周大人:“这个,说实话,我肯定是愿意的,但是你真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