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是亮了,昨夜的寒冷将他们几个冻的那是一夜未能眠,众人被冻得手脚都疼。王全想转身,让脸面对着太阳照向自己好舒服些,可当他想翻身,他推了推妻子,王全的妻子却是手脚僵便的压在王全身上,王全的额头开始冒起了虚汗,他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于是他用手去试探妻子的鼻孔,只靠近那么一会,王全害怕的缩了回去。
王全妻子已经被冻死了,尸体僵硬到不行,显然已经死了。王全用力将妻子从自己身上推开,活脱脱的跳出来,逃离,双手紧捂着鼻子,远离着众人。
王全这一突然的举动,把所有人都弄醒了过来,众人见他离大伙远远的,并用双手捂鼻,大家立刻明白了,也都纷纷爬起来,远离王全的妻子,当大伙都远离尸体的时候,只有王全的女儿没有离开,她见母亲那僵硬的尸体,瞬间就哭了,还趴在了尸体上。
丁青正要上前去,被刘小芳给拉住,丁青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刘小芳这才放了手,靠近尸体,用手试了一下王全夫人是否确定死亡,在确定后他安慰王全的女儿。
丁青:“人死不能复人,节哀顺变”
丁青站起身来对大伙说道:“探头病,王大人,你还是尽快安葬你的夫人吧”
陈富本想上前去安慰王全,被丁青拉了回来。
丁青:“这探头容易传染,且由呼吸传染,你别过去,让我来吧”
丁青见王全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不肯上前安葬自己的夫人,丁青拉起王全女儿,将王全夫人拉到一处,刘小芳见状也上前去帮忙,丁青本想拒绝她的好意,可刘小芳执意要帮,丁青也只有任由她了,丁青心里清楚,表姑和刘小芳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说明她们身体是不怕这瘟疫传染的,否则自己父亲死的时候,他们也早就感染了。
陈娇来到陈富边上害怕的拉着陈富的手臂。
陈娇:“伯父我害怕”
陈富:“莫怕,生死由命,怕也没用,放心,有伯父在,没事的,没事的”
陈富如今也没有什么亲人,只剩下这么一个侄女了。
陈富望着王全远离尸体,完全没有半点怜惜妻子的意思,此刻他更是觉得王全这种人的自私。
正当丁青拿着刀在挖土之时,陈富突然大喊一声:“快跑,起义军发现这里了”
丁青这才回头朝身后望去,昨晚那一小队人马从小路回来了,而且朝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丁青立刻收起砍刀,拉着刘小芳朝反方向跑,王全见势,跑得最快,连女儿也不救,自己跑了。
陈富手快拉起她就跑,他们这一跑反倒让那队人马快速的发现了他们,起义军快马加鞭追赶了上来,王全一路沿着小路朝上山的方向跑去,原本他是第一个,可年纪毕竟大了,跑着跑着,跑成了最后一个,众人跑了好一会,终于跑到了山上,山路十分崎岖陡峭,他们只能用爬了,而起义军的马就走不了,他们也只能弃马而追。众人在爬山之时,起义军不停用箭朝他们射来,众人都小心的躲过了。
众人都爬上了山顶,开始往平路上路,而王全落后在最后,一块巨石拦住了他,他的穿着太过于笨重,爬不上去,是丁青冒着被箭射中的危险返回去,将他给拉上来,帮他解了外套,这才轻松了许多,众人这才逃到了平路之上,这是一条十分隐见的小路.
丁青留下断后,让众人先跑。丁青找来几块石头,等起义军快要追到之时用石头将其砸下,一连砸中了几个人,吓得他们都不敢再爬。
巨石下的大胡子喊道:“小子,你把那个县令交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们”
丁青:“你们的话信不过,连村民都屠杀,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大胡子:“你胡说什么,村民不是我们杀的,你只要把县令交给我们,你们随便走”
丁青对大胡子的话将信将疑,但转念一想,这些起义军凶残致极,昨夜明明就看见他们在城里胡乱杀人,尸横遍地。现下在这里撒谎,丁青有意拖延时间,想让小芳他们跑得远一些再走。
丁青:“行啊,你要县令,我可以给你,但你们的人要后退,退到山下去”
大胡子:“好,说话算话,我们可以撤,只要你们将县令留下”
丁青:“你们要县令做什么?”
大胡子:“杨刀立威”
丁青呵呵一声冷笑,小声的说道:‘真当我傻瓜,立威个屁”
丁青:“休我骗我,县令夫人昨夜暴毙,死于探头,县令怕是也染上了,你们不怕死就上来追吧”
大胡子:“那你是不交喽了,休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