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精已死,那些小螳螂精又被尊神大人吸走了妖气,据说孵出来后便只是普通的螳螂,不再具有妖性,也算是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了。
苏念正想着,便听许玉菱轻声道:“无论如何,还是仰仗盛大哥才让我摆脱了钱氏的纠缠,这杯酒我必须得敬。”说罢,仰头便将满满一杯玉冰烧喝了下去。
这玉冰烧烈得很,就是常喝酒的人也有许多喝不惯,更别说从不喝酒的许玉菱,这一杯下去,直呛得她连连咳嗽,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苏念赶忙去给她倒水,盛锋见她如此执着,也是有些意外,待她喝了水,勉强平复下来,顿时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也郑重其事地端起酒杯来,“妹子这杯酒,我喝了。”仰头亦是将杯中酒一口干了,只是他是惯喝这烈酒的,一杯下去,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玉菱压着胸口的不适,白着脸朝他笑了笑,“那盛大哥你们慢慢吃,我再去厨房给你们炒两个菜。”
说罢,转身向后厨走去,也不用苏念帮忙。
盛锋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堂小门的门帘后,方才收回目光,侧头对许玉书道:“你家这妹子如今怎得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玉书笑了笑,“那你看着是变好了还是不如从前了?”
盛锋又望了一眼那还在摆动的门帘,眉头一挑,“自是比从前那软泥似的性子好上了许多。”
许玉书一听,顿时垮下了脸,冷道:“原来你一直是这般看我妹子的。”
盛锋见状,忙打了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哎哟,这金丝肚羹不错,你快尝尝。”
“你刚才就已经把它吃光了。”
“是吗?哈哈哈,可不是,哎呀,年纪大了不行啦,记性都不好了。”
“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就该快些娶妻生子,别让大娘在地下还惦记着你。”
“好好的,又说这个干吗?我才不傻,找个女人回来天天管着我吗?来来来,喝酒喝酒,少婆婆妈妈的……”
见自家捕头发话,一个小捕快很有眼色地给许玉书重新倒满了酒,说道:“对了,前两天城外的郭家村发生了一件怪事,你们可听说了?”
另一个小捕快很上道地接口道:“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头一个小捕快马上道:“我啊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那郭家村的村民一觉醒来,发现村东头的屋子塌了。”
另一个小捕快不屑地道:“这又啥好奇怪的。”
头一个小捕快道:“怪就怪在,屋子的废墟里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地上墙上还有深达数尺的的裂缝,屋子周围的树也都被砍断了,听他们说,断口平整,就像是被一刀砍断的,几人抱的老树,你一刀砍断它试试。”
另一个小捕快微微睁大眼,“这倒确实是有些古怪了,就算是盛头,也没这般厉害啊。”
盛锋听了,一个爆栗砸在他头上,“老子又不是妖怪,当然没那么厉害。”
头一个小捕快见状偷笑,随即露出更加神秘的表情,“最古怪的地方我还没说呢。”
“那你就快说,少卖关子。”盛锋不耐,又朝他扬起了手。
小捕快慌忙躲开,陪着笑道:“这就说这就说,这件事最古怪的就是,几间瓦房塌了,那得多大的动静,可全村人包括离村东头最近的人家头晚都没听见任何响声,而且那屋子里原本住的寡妇也不见了,郭家村的人以为她死了,在废墟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尸体,反而翻出些银子来,盛头你说说,她如果是走了,为啥不把钱带走呢?”
盛锋白了他一眼,“走得急呗。”
“那之前说的那些古怪又如何解释?”小捕快不信。
“全村的人都睡死了自然啥都听不见,啧,说的什么破故事,半点不稀奇,快,自罚三杯再说。”盛锋端起酒杯就往小捕快嘴里倒,小捕快本想躲,结果被他一把抓住,直接灌了酒。
苏念见状,忍着笑走开了,心想你们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