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应该是他老婆的主意。”是月说。
“那也得他点头才行。反正今天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沈长光说完,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云远,去林氏集团的总部。”
“好的。”云远点点头,把车开出了学校。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您。”是月说。
“什么事?”沈长光扭头看向她。
“其实这几天,是雄霖的老婆一直要赶我去乡下。我猜,她就是怕我不走,才把人喊到学校来让我下不了台的。”
“哼!他们一家子的弯弯绕绕,也不嫌丢人现眼!”沈长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是月说,“你脑袋后面的那个公文包里,装的都是他们一家人这些年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资料。要搞垮他们,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行。”
“能搞垮吗?”是月问。
“偷税逃税这条罪,就够他吃十年牢饭了。”
“可……”是月纠结了一下,“我还没有查出来,我母亲的真正死因。”
“先让他在牢里坐着吧,省得他在你身边给你使绊子。”沈长光说。
“外公,我有些无能为力了。”是月说。
“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沈长光问。
“我找不到当年那个运输车司机。”
“这事交给我来吧,你就给我好好练琴,每天别想东想西的。”沈长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丫头。”
是月的喉头一涩,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你就安心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吧。”
“外公知道我的梦想?”是月问。
“一直都知道。”一个不热爱音乐的人,是不可能把音乐的真正寓意用钢琴诠释出来的。
“有个靠山就是好啊。”是月感慨道,“子煦哥哥真幸运,遇到了你这样的爷爷。”
然而,说完她就愣住了。
她把沈子煦给忘了。
“在想什么呢?”突然见她发呆,沈长光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外公,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能不能帮我跟校长请几天假?”是月转头,抓住了沈长光的手。
“那你现在是不打算去找那个白眼狼算账了么?”沈长光问。
“外公代我去处理就好。”是月说着就对前面开车的云远喊到,“现在先送我回家吧。”
“那就送她先回去吧。”
“是。”
车子很快就在路口调了个头,改去是月家。
“不用在外面等我,你们先走吧。”是月下了车后,对沈长光说了一句,然后马不停蹄地进了家,匆匆上楼收拾了一下东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打了辆车直奔高铁站买了张去往A市的车票后,坐在候车室里给沈子煦打了通电话。
幸好,这次他的电话通了。
“月月,想哥哥啦?”沈子煦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
“你那边有没有车?”是月问。
“怎么了?”沈子煦好奇道。
“三个小时后,你派个人去高铁站接我。”是月说。
“我这个地方,要去高铁站,就得现在出发才行。”沈子煦说。
“那你现在派个人来接我吧。”
“你真来看我?”沈子煦质疑道。
“对,真来。”
“嗯,那你电话保持联系,我现在就找人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刚好到了检票时间。
是月排队进了站,又跟着人流去了站台。
这一趟,她走得匆忙,只带了一点换洗的衣物。
上了车后,又在车上昏昏欲睡了很久,直到旁边大哥把她推醒告诉她,马上到达目的地。
已是下午时间,是月有些饿了,闻着周围泡面的味道,吞了吞口水。
她的电话很适宜地响起,是沈子煦打来的。
“月月,你出站了吗?”沈子煦那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在出站的路上。”是月只背了个简单的包,走路时也不会像其他乘客那样不便。
“你穿的什么衣服。”沈子煦继续问。
是月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圣佑中学的校服。
还好,这里是S市,加上圣佑中学的校服很好看,周边的人也没多关注到她这边。
“我穿的是……校服……”
“咳,你是有多想见我,连校服都忘记换。”沈子煦差点笑出声,轻咳了下,转移了注意力。
“……那我走?”
“出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