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呼唤着狗狗的名字,也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突然就听到一声狗叫,然后是月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旁边的田地里蹿了出来,直接扑向了裴司羽。
“NoNo!!"裴司羽一把抱住了狗狗,开心地揉着它的脑袋。
在路灯的照射下,是月看到那条原本雪白的萨摩耶脏得像个泥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在哪里滚过,白色的毛都是泥。
然而裴司羽根本就不在乎它脏不脏,抱着它不肯撒手,把自己也蹭了一身的泥。
“今晚这个样子是打不到车回去了,去前面那个镇子找个地方住一晚吧。”看着两个泥孩子,是月也不愿意靠近,何况她怕狗。
找到狗狗的裴司羽这个时候也不在乎回不回那个家了,乖乖地跟在了是月的身后。
到了月海镇,是月看到有一家宾馆,于是回头问裴司羽:“你钱带够了吗?”
“嗯。”裴司羽不缺钱,他口袋里装了一叠泡湿的现金。
“那……身份证呢?”是月试探性地问。
“没带。”
“……”
行吧,只能继续卖惨求老板行个方便了。
于是到了宾馆后,是月去前台找老板开房,对方果然要她出示身份证。
“叔叔,我和我弟弟都是未成年,还没有办身份证。”是月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四十多岁的胖老板,卖惨道,“球球您给我们开个房吧!”
“你们一看就是早恋的小情侣,不行不行。”老板却死咬着他们是想来偷偷开个房偷尝禁果的小情侣,死活都不同意开。
“我们哪里像情侣了?”是月回头看了裴司羽一眼。
祸害这么小的孩子?她怕不是要遭天谴吧!
“怎么不像了?你长这么好看,他长那么帅,一看就是情侣。”老板估计自己是个单身狗,见不得情侣来自己家开房。
“你怎么不说是我们爸妈基因好,生出两个这么好看的孩子?”老板倔,是月更倔,“再说了,有钱你不赚?”
“我不在乎这几十块钱!”老板依旧不松口。
“阿秋!”是月却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
今晚,她是真的冻得不行,嘴唇都在发紫。
也许是她这个喷嚏让老板心软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开给你们也行,不过你得让那一人一狗把身上的泥给冲掉才能上去。”
“没问题!”是月举手赞同,找裴司羽拿来了钱,付了房间费,就按着老板的示意到门外的水龙头让裴司羽和狗狗冲掉了身上的泥。
终于进了房间,发现小镇上的宾馆也并非她想象中那么脏乱。
虽然房间有些破旧,物品也不是很新,但因为房间的窗户很大,有阳光的照射,一进屋并未闻到发霉的味道,反而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快去洗个澡吧。”是月脱下了外套,在卫生间的盥洗池里拧了拧水后,把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
裴司羽也没拒绝,直接进了卫生间。
“你等等,把你家狗狗也带进去。”怕狗的是月根本就不敢和狗狗单独相处,直接缩在了角落。
裴司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带着狗狗进了浴室。
等一人一狗进去后,是月这才从角落出来,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了个舒适的温度后,坐在了一张编织椅上。
等里面的花洒打开,传来淅淅索索的水声时,是月才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特娘的卫生间是用磨砂玻璃做的,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可大概轮廓还是能看得见的。
……
勾引中年少女犯罪啊!
是月只好打开了电视机转移注意力,结果这电视机里播放的内容也是少儿不宜。
也不知道前一位房客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声音调到了最大,是月一打开电视,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呻#吟的声音,吓得单身了二十六年的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电视。
不过是月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忘记问老板是双人床还是大床了,然而此时的她看着摆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中……
她已经严重怀疑这老板是故意的了。
里面洗澡的裴司羽很快就出来了。
他之前的衣服全部淋湿了,此时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脚边那只狗狗则无聊地咬着他身上那条浴巾的边沿,只稍用力一扯,那么围在裴司羽腰间的那条浴巾就可散开……
“只有一张床,你先睡吧。”是月低着头没有看他,匆匆地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又想起来了什么,把浴室门拉开了一条缝警告对方,“我洗澡的时候,你别看浴室这边。”
裴司羽看了眼磨砂玻璃的浴室,心中了然,于是拿起手中的毛巾给狗狗擦身上的水,假装他很忙。
是月这才满意地关上了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