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松本昏昏沉沉苏醒过来，脑袋嗡嗡得，耳朵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声音，有的像蛤蟆叫，有的像虎狼咆哮，有的像树叶哭泣，有的像野鬼索命。肚子还是又大又圆，嘴里不停地吐着酸水，五脏六腑就像开了锅一样沸腾。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好不容易睁开眼，耳边听到了清除的声音，眼睛干涩地慢慢寻找着，终于发现不远处一只笼中的鹦鹉在不停地叫唤着。

“王八蛋！”稍微清醒的松本挥着拳头，可是很快发现这都是徒劳的，手被拷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松本队长，该招供了吧，你在这个‘罪状’上面签个自就可以出去了，何乐而不为呢？”汤小员把编好的‘罪状’递了过来，然后马上又撤了回来，他怕松本把这个撕得粉碎，“松本，代号‘红星’，罪状：大马虎沟战役，让皇军中计损失重大，得胜酒楼杀死唐明，奉天会见了抗联宁智怀，接受命令后，准备在林山市发动大规模的刺杀计划。这都是给你写好的，省着你再写字了，你听清楚了吗？”

“汤小员，你个混蛋，老子出去了给你点天灯，扒皮……”松本再次咆哮着。

他越是暴躁月对他自己不利，刘亿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小员，松本队长恐怕不知道这些刑罚，你给他通俗易懂地介绍下！”

“好的！”汤小员先过来给了松本两个嘴巴子，“松本，你这条狗，听老子给你介绍下啊……”为了防备松本吐唾沫，汤小员迅速摆脱了近距离接触，然后大声说道：“点天灯吗，就是在你的脑袋上边凿一个小窟窿，注意啊，一定要让你神志清醒，这火候不好掌握啊，然后呢，在小窟窿里放上一直燃烧的蜡烛，就这么慢慢燃烧，慢慢燃烧，最后，再往你身上倒点汽油，哎呀，想想你就爽啊！”

“呸！”气炸肺的松本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差点就吐到汤小员身上。

“别激动嘛，再说扒皮，就是把你的皮从脑袋到屁股一刀一刀，慢慢地割，这也需要技术，保证不能割下一片肉，放心，这活我做过，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汤小员兴高采烈地给松本摆活着炼狱般的刑罚。

“你们不敢，大日本皇军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竟敢对皇军下手，你们死期到了！”松本用力喊道。

“松本队长，这个不用你操心，看到了吗，我们早就给你准备了你进来时同款同颜色同尺寸的外衣内衣和袜子，如果他们来验伤，是啥也验不出来的，你的被打的衣服会被迅速转移或者销毁的，放心吧，点天灯、扒皮不会给你使的，因为像你这么又愚蠢、又傻笨的人不配这些刑罚的！”

“放屁，有什么就给老子来，老子不怕，用不了三天，我出去了，把这些都给你们用上！”喘了几口粗气，吐了几口酸水，松本又开始破口大骂了。

“那你要这么说，你出不去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早就受够了你的窝囊气，不管你是不是抗联，你都得死啊。你想想啊，你要真是抗联，我们杀了那么多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还怕多你一个吗？退一万步，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我们这次杀了你，没准抗联那边会给我们记一功，你们战败的时候，我们也好将功抵罪，你说这样的好事，我们能放你出去吗？”面对必须成为死人的松本，和几个和自己一样没有退路的铁杆特务兄弟，刘亿进不怕泄密。

“不用废话了，大哥，是不是上老虎凳？”汤小员着急给松本上大刑了。

“不行，老虎凳会有大伤的，换个办法！”刘亿进趴在汤小员耳边。

“科长说了啊，考虑到松本太君嘛，这个也有那么一点可能是被冤枉的，我们不加重刑罚了，但是他老不说实话，咱们也不好交代啊，给他准备笔和纸，就在那里铐着慢慢写，为了方便写字，把灯弄得更亮些，对了，再放点音乐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