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接着几个大嘴巴子量了过来。

头上的金星渐渐散去了，借助月光，常虎子这才发现，程上齐站在自己面前，原来刚才做的是噩梦，噩梦被程上齐打醒了。

“大哥，你上哪去了，快带我走吧，我受不了了！”

程上齐小心拉开窗帘一个缝隙，看看外面没啥异常，这才走过来，“老弟，你这次立了很大的功劳，皇军让我奖励你一根金条。”

黄灿灿的金条顿时让常虎子眼前一亮，他伸手就去抓。程上齐把金条又放回到了自己的衣兜里，“着什么急，你在这里拿着金条不是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吗？金条我暂时给你保管，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赏赐呢！”

“什么，我已经被停止工作了，我太危险了，快带我走吧，我怀疑外面有人监视我！”常虎子哀求地看着程上齐。

“别害怕，我进入你屋是从房顶下来的，而且是黑夜，放心。况且我在抗联也待了很长时间，停止工作，并没有对你动手，证明他们没有啥直接证据。没有证据是不会对你动手的，你提供的情报，我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让人给你背锅的。”程上齐示意常虎子坐下，“他们的监视也顶多在外面不让你出去罢了，监视也是松的，来，看大哥给你带来啥了？”

打开灯，常虎子乐开花了，一直新喷喷的烤鸭放到了桌子上。常虎子也顾不上洗手了，直接上手抓起来就啃，“好几天没吃好东西了，那边给的工作经费太少了！”

“慢点吃，给你放点钱，记着在外面吃要省钱，傍晚，你再偷着买点好吃的，以免引起猜疑！”说着一大叠钞票放到了常虎子的被窝里。

“吃是小事，我想出国，只有出国才能保命啊！”抹了一把油嘴，常虎子提出了要求。

“再做一件事，马上让你出国！”

“什么事？”

“抓住马远！”程上齐的话让常虎子五雷轰顶，“不，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你知道他的警卫员或者谁与他联系吗？”

“都是柳泉派人和我联系，现在他死了，我也被通知暂停工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早晚会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和你联系的，也许是你的熟人。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你都不要跟踪，我们也不跟踪，就这么慢慢地放长线，钓大鱼！”程上齐露出了野狼一样狡诈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