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期限了吧，我和你们走，最后一次看看阳光！”唐明醉醺醺地站了起来。

警察厅后面的大院子里稀稀拉拉地站着10个人，看服装，有的是蓬头垢面的乞丐，有的是衣冠楚楚的商人，有的是青年学生，他们有时交头接耳，有时使劲蹦跳着，因为天气很寒冷。

小鬼子要干嘛，难道是发现了乞丐传递情报，白三春靠在楼上的栏杆上悄然思索着。

“科长，你看特务科的都下去了，下面的人不会是他们新招的人吧，啊，科长，那个唐明也下去了，是不是要给他封个狗官啊？”皮重倚在旁边说道。

“我看是不是要给这个唐明找几个伴，上楼打牌喝酒吧！”杨见笑调侃着。

“哎，马树，你看这情况会有啥事发生啊？”小红脸典亮知道马树不爱说话，只说一个字，就故意问马树。

“杀！”马树声音不大，但是犹如炸雷，刑事科这帮人毫毛都竖起来了。

白三春也看出了不好，因为下面特务科的人分明都拔出了枪，还没等他往楼下跑，手枪冲锋枪一起开火了，十名老百姓身体在寒风中颤动，最后倒在血泊之中。刘进上前又逐个补枪。特务科的照相师不停地变换角度拍摄着。

唐明酒早已彻底醒了，裤子也湿透了，整个身子摊在了地上。两个特务把他架了起来。

刘亿进吹了口枪管的热气，“恭喜唐先生又为我们提供了准确情报，这十个抗联的人今天都被处决了。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有你立功的特大新闻！”这是滥杀无辜，迫使唐明死心塌地。

“你太歹毒了！”唐明眼中充满了恐惧，自己不怕死，可是刘亿进的阴险毒辣使自己生不如死。

“松本君，你们这是杀的谁啊？”白三春强压怒火，下楼来问，也为了获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这些都是唐明先生以前的同事，这次唐先生功劳大大的，昨晚说的名单，今早我们抓来了，这些人顽固不化，按照唐先生的意思，就把他们处决了！”松本阴险地笑着回答。

“不是我，不是我呀……”不等唐明哭着说完，刘亿进叫人把他抬走了，“唐先生，谦虚，这就是他的功劳，白科长，这也是龟田长官的意思啊！”

刘亿进这话的意思是龟田知道杀人这件事，还是请白科长闭嘴。

看着特务科的人把尸体台上车，然后用粗大的水管冲击满地的血迹，白三春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不能表达出愤怒或者不理解，人家不是说了吗，龟田的命令。自己要是儿女情长，就会陷入敌人的圈套。

当务之急，尽快将情报汇报给马政委，好做出应对的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