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处只有一人,箭头后有两人,这样从两侧排列下去,乃是决然冲锋之阵。
每一轮冲锋下来,都要有几具尸体留下。
可战马上的玄甲铁骑依旧面容坚毅,箭头死了,就在换一个箭头。
车孺、柴力两人此时也疲惫不已,身上满是鲜血,受伤不比连阳轻。
似乎是被死战不退的玄甲铁骑感染,他们也靠着一口气坚持着。
“冲锋!”
毫无感情的话从连阳的嘴里喊了出来。
玄甲铁骑组成箭矢之阵,领头的乃是箭头,负责带领冲锋。
这完全是用士卒的命来消耗两具符甲红将。
马蹄声骤然响起,铁骑如同一道洪流一般滚滚向前冲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刀,再挥刀!
又是一轮冲锋过后,几名铁骑被符甲红将直接刺穿了匈膛,跌下马来。
空荡荡的战马跑进了芦苇荡中。
就连符甲红将,身上的红甲也留下了道道伤痕。
拼杀这么久,玄甲铁骑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那冲锋在前的“箭头”被洞穿了身躯挂在了符甲红将的手臂上,甚至还没有死去,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
可他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战刀,挥手看在了符甲红将的头上才气绝身亡!
连阳红了眼睛,拖着重伤之躯跳上了已经没有了主人的战马,来到了箭矢阵法的最前方。
这次,他要做那箭头。
“玄甲铁骑,冲锋!”
他怒吼一声,视死如归。
可就在此时,一道澎湃的气机轰然降临。
老王落到了连阳的身前。
“够了,已经死的够多了。”他心疼不已。
这些士卒跟他们一路来到了襄阳城是,虽然同样是战死沙场,却不是死在北境。
只见他缓缓取下了身后的剑匣,从中挑出了两柄款式相同的长剑。
这两柄剑,属于同一名铸剑大师的手笔,属于一对剑客夫妻,一雄一雌。
此时老王轻轻一弹,两柄长剑直接就被弹到了空中。
“这两柄剑,雄剑叫‘止杀’,雌剑叫‘扶伤’,属于两个名动天下却从未杀过一人的夫妻剑客。
可有些时候,以杀止杀最管用。”
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少爷在外三年游历的时候说的。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年轻的时候四处找人挑战,最终只留下了九把剑,还有一把留在了武圣城。
老了也没琢磨出什么人生哲理来,只记住了少爷说的这句话。
老王淡淡的说着,头顶两柄长剑却悬浮在了半空之中,以气机牵引,下一刻,白光一闪,两柄长剑失去了踪影。
那两具符甲红将低下头去,只看到匈口处留下了一道拇指长短的伤口。
两柄长剑穿匈而过,却将剑气留在了符甲红将体内。
轰!
两道爆炸声同时响起,神秘又强大的天甲,在这两剑之下,直接粉身碎骨!
芦苇荡之中,有一道人影一直站在那里。
襄阳祭开始就站在了这里,他也是剑客,他也在蓄意。
比起叶白良的那一剑,他蓄意的时间长了几倍。
而刺杀,只需要一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