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宛:“迟到了。”
褚梦月瞬间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你糊弄谁呢,你每天来得比鸡早怎么可能迟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偷跑到礼堂去偷看沈鹤白了。”
她下自习就立马跑了过来,没想到宋幼宛比她还早,其心昭然可见。
宋幼宛认真的思量了一番,认真道:“以前,我确实来得比鸡早。”
褚梦月觉得她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好一会儿才明白,顿时气红了脸,扬起手就想打她:“贱人,你骂谁呢。”
宋幼宛比她动作更快,立马钳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褚梦月挣扎了片刻,发现宋幼宛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手腕红了都没有挣脱开一分一毫:“你们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没看见我被她欺负了吗?”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堵了宋幼宛好多次,每次都轮不到她们动手,老大一个人就能把她整哭。
因为,宋幼宛从来不会反抗,看见她们就害怕得不行。
叶瑶率先反应过来,操起水池边的拖把就往宋幼宛身上招呼,拖把上有水溅得到处都是。
厕所里的水能干净到哪去,宋幼宛将褚梦月往身前一带,拖把完美的打在了她身上,水渍在她衣服上留下了张牙舞爪的一团。
“啊......叶瑶你要死啊,打人打准点。”褚梦月崩溃的大叫,手足无措的看着衣服上的污渍。
老大被弄得这么狼狈,其他人都气愤的冲向宋幼宛,想围住她,拽她头发让她吃拳头。
宋幼宛面对几个小女生的包围一点也不带紧张的,她单手撑墙借力,长腿一扫,没几下就将她们掀翻在地。
叶瑶血厚,她缓了一忽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宋幼宛没给她这个机会,上去补了一脚,彻底废了褚梦月最后的爪牙。
她用的力道很大,每个被她踢中的人都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没力气站起来,皮下组织都红肿了。
宋幼宛原以为原主的力气小,所以才没能力反抗,她穿来后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原主长相娇弱,腰肢纤细得像一颗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但她从小在养父家干农活,挑水、种田、锄地......都是体力活。
她在城里养了一年手上还有一层细茧,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敢。
她长期在养父家遭受压迫,他们给她灌输思想永远是臣服,她小时候也反抗过,换来的却是更加残忍的毒打。久而久之,她面对欺凌时想到的只是求饶和示弱,她想用讨好的方式换对方的怜悯。
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摇尾乞怜,却被人无情的踢翻在地。
想到这里,宋幼宛怒火中烧,她视线扫过褚梦月,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
褚梦月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她以前的眼神像小动物一样充满不安,何时这么有气势过。
宋幼宛一步一步向她紧逼,她害怕得缩在墙角,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宋幼宛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迫使她看向自己,褚梦月脖子被衣领勒得有些难受。
褚梦月眼中水光泛滥,小脸涨得通红,她拼命的扳开宋幼宛的手:“咳咳,宋幼宛,我早就看出来你在装可怜,你以为这样能得到沈鹤白的垂怜吗?你做梦,等我出去一定将你的真面目公布于众。”
“我不喜欢沈鹤白哦。”宋幼宛轻笑,奶油般细腻的小脸上尽是无邪,像白纸一样单纯。
她声音甜腻,表情也像天使一般完美,手上的力道却愈来愈重。
“嗬嗬......嘶......”褚梦月喉咙像火烧一样疼,嘶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字,她浑身颤抖,脸像抽干了血。
疯子,疯子......
褚梦月的小妹们全都急了,身上却痛得要命,稍微一动身上就像快要散架一样。
她们面目狰狞的辱骂道:“宋幼宛,你个溅B,快给我放手。”
“呜呜呜,杀人了,救命。”
“宋幼宛,你疯了吗,还不快放手。”
“宋幼宛......”
喊叫声,咆哮声,哭泣声混乱的夹杂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砰——”厕所门被暴力撞开。
宋幼宛松了手,看向门口,褚梦月得到喘息的机会,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
“小白兔......”林屿心急如焚,他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叫宋幼宛的名字,里面还夹杂着哭声,他想都没想直接暴力破开了女厕所门。
林屿刚想问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但他往地下一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只有她一个人状态最好,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他犹豫了下,问:“你没事吧。”
宋幼宛打开水龙头洗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使劲搓了几下:“手脏了。”
林屿沉默了一瞬。
宋幼宛洗完手,直接绕过他,径直走了。
褚梦月怒视着宋幼宛消失的方向,恶狠狠的说:“林屿,你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单纯。”
林屿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肯定是你们先动手,小白兔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他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早上被打的事实。
褚梦月气得胸闷:“你迟早会死在她手上,等着瞧吧。”
“呵。”林屿讥讽的笑了一下,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小白兔能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