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笑了笑,“秦法那么严,也没见奸臣就少了多少啊。”
赵祯歪了歪头,觉得倒也是。
“唉,不要苦恼。”八王拍了拍赵祯的背,“八叔信你。”
赵祯可怜巴巴看了看八王,自顾自蹲在角落里自闭,“都欺负朕是老实人,回去肯定还要被母后骂……”
八王伸手摸摸他头,“唉,八叔帮你说是去办正经事,太后不会说什么的。”
车窗外,南宫看着马车里头八王各种摸头哄赵祯,无语地摇了摇头,他都不用看赵祯的表情就知道估计又卖惨忽悠八王了,看来回宫太后的那一顿打是能免了……
南宫正在外边摇头,就瞥见马车里赵祯瞄了他一眼。
南宫叹气——要怎么拿捏得住赵普和八王?卖个惨示个弱比任何命令都有用得多……那是拿捏得死死的啊,也就这群大聪明,总觉得真的有人能欺负得了他似的。
……
大牢里,带着一肚子火的赵普和有点被赵祯感动到的公孙展昭,都进了牢房看张巧儿。
倒是五爷比较淡定,抱着小四子靠在牢房的木门上,看看睿阳公又看看张巧儿。
张巧儿房里那颗人头就在桌上,还正对着对面牢房的大门,睿阳公坐在桌边写名单,一抬头就能看见。
那血淋淋圆睁着双目的人头,仿佛时时刻刻在嘲讽睿阳公……就他们这样的还想造反?
白玉堂笑了笑。
小四子这会儿估计是有点困了,靠在五爷肩膀上打哈欠,边看他,像是问——白白有什么事情好笑?
五爷有些感慨地说,“也不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小四子拿出兜子里的红果子来喂停在牢门上的静静,边赞同地点头,“就是呢!而且大家都觉得自己坐上龙椅就能当好皇帝似的哦。”
五爷看看小四子,像是问——怎么说?
小四子挺认真地说,“呐,当郎中要学医要背药典的吧?”
五爷点点头,
“而且光会背书还没有用哦,还要有天分的喏!各行各业要干好都要努力加天分。”小四子大眼睛眨巴眨巴,“那皇帝也是一种职业咯!要当好当然也要天分加努力,不是谁都能当啊。就好比说你生病了了,来个铁匠开了张药方让你吃药,你敢吃么?”
五爷摇摇头——自然是不敢,吃死了谁负责。
“所以说啊。”小四子手指头晃了晃,“凭什么觉得谁造个反都能当皇帝啊,把天下搞乱了怎么办哦?还讲不讲理了?”
五爷让小四子逗笑了,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房间里,公孙先让葬生花帮忙,治疗张巧儿。
葬生花和千尸怪的内力都带有尸毒,两位老爷子同时出力,所谓大力出奇迹吧……奇高的内力迅速治愈了张巧儿的内伤。
公孙帮接骨稍微费了点劲,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张巧儿的治疗就都完成了。
两位老爷子撤走内力后,公孙检查了一下,表示——无妨了!将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千尸怪始终比较在意那个地灵宫宫主的事情,就问,“丫头,能问个事儿么?”
张巧儿点头。
千尸怪就问,“那个控制你的地灵宫宫主,他长什么样子?“
张巧儿看向了床头放着的那个猪脸面具,“他常年都戴着面具,在地灵宫里,几乎所有人都被要求戴这种面具,只能靠面具来分辨身份,所以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千尸怪点了点头,虽有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但是……”张巧儿突然就有些走神,自言自语地说,“有一点,不知道是因为我一直浑浑噩噩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一点很奇怪。”
千尸怪让她说来听听。
“就是……有时候感觉是不同的人,但是分明又很像是同一个人。”
众人都觉得这话有些矛盾。
“嗯。”张巧儿形容,“虽然是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面具,但身形和声音上,总觉得会不同,感觉是不同的人在当地灵宫宫主……但觉得是不同的人吧,说话的语气,一些习惯和手势,又觉得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公孙听得直皱眉,展昭也疑惑——什么人?变形怪?
张巧儿说得很不确定,但千尸怪却似乎是听懂了。
一旁葬生花也嘀咕了一句,“不同又相同的人……”
“原来如此……”千尸怪皱着眉点了点头,“难怪当年没杀死!”
“千爷,确定当年地灵宫宫主没死么?”展昭问,“当年大意了么?”
“他没死,并不是因为我大意了。”千尸怪却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刀,说,“灰骨,是杀不死他的。”
说完,老爷子看门口靠着牢门的白玉堂,“得要白骨才行。”
五爷微微愣了愣,“白骨……是说我师父藏的那把骨刀?”
千尸怪点头,“对!得要天尊那把白骨刀,才能彻底干掉那个地灵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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