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木雕也是咒术的一种么?”展昭拿出那张被很多人嫌弃“丑”的木雕图像。
鲁山寒摇摇头,想了想,说,“感觉是两回事。”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怎么个两回事?
“鲁班书里的咒术大多是咒人家宅不宁的,但这种木雕看着像是什么图腾或者妖怪,就跟降头和巫蛊似的,有些相似都是害人但事实上是两码事。”
听完鲁山寒的介绍,展昭觉得更迷糊了,问,“那住在这楼里的人会变成杀人狂魔么?”
老爷子直叹气,跟展昭商量,“昭昭啊,咱们要不然换个行当?别整天研究这些变态,要不然当个厨子什么的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
五爷端着杯子点头,表示赞同。
“那能查出这幢楼是什么人盖的么?”展昭努力扯开话题,继续找线索。
鲁山寒摇头,“看样式应该是前朝建的,得有个一百多年了,具体是什么人造的那就不知道了,木工么,想入行很容易,有师傅肯带就学一门手艺呗,也不是多稀罕的行业。”
展昭就有些着急,查了半天还是没线索啊!
五爷有些无奈地看他——凶手尸体都找到了,还要有什么线索啊?
将鲁山寒送回了别院,展昭和白玉堂继续去衙门,只能寄希望于公孙验尸会有新发现了。
可等两人到了衙门,就见院子里公孙也是一脸的郁闷。
赵普托着下巴坐在石桌边打瞌睡,秦大人和包大人正站在一块儿聊案子。
展昭跑去问公孙,“尸体上有查到什么线索么?”
公孙叹了口气,问他,“你猜那钱老板怎么死的?”
展昭眨眨眼——怎么死的?
“丫是饿死的!”公孙见展昭一脸震惊,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想不到的呢!”
展昭一歪头——赶紧说!
“他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困成粽子的!”公孙给展昭演示了一下怎么绑,“最后钥匙被他吞金肚子里了。”
这个结论成功地把展昭震撼了。
愣了半晌,展昭惊讶,“所以他是自杀的?”
公孙一脸怨念地点着头,原本,他觉得可能存在另一个凶手,比如说帮凶什么的,因为发生分歧而把钱老板杀了,自己跑了。可刚才公孙仔细地验尸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第二个凶手存在的迹象,楼里收回来的物件也没有其他人使用过的痕迹。就连钱老板的手型,跟挖出来的那些被害人遗体头骨和颈部的伤也很吻合,总之……一点破绽都没有!
白玉堂到了赵普旁边,找了张石凳子坐下,跟丫鬟要了杯浓茶醒醒神。
一旁,秦大人将几份师爷写的问询记录都放到了桌上,边跟包大人讨论要不要结案的问题。
五爷拿起一份看了看,是昨天衙门问询李乘风的记录。
这座小楼是李家的祖产,据说是李乘风的太爷爷那一辈留下来的,但也并不是他们建造的,而是别人欠了钱,抵债抵给他们的。分家之后,李乘风继承了不少房产,这座小楼只是其中之一,放租收租之类的活儿都是家里的下人在做,这位大少爷只是去看过一眼,觉得楼很旧了,其他一概不知。至于这个租客李乘风说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而负责查看小楼的伙计的确是只在一楼看了一圈,觉得反正是要重建的,也没细看就把门锁了,填了竞拍的单子,交给了管家,
五爷看完,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破绽,都讲得通。
赵普瞌睡醒了,打了个哈欠,见井边,公孙和展昭还在讨论个不停,无奈摇了摇头。
秦大人问包大人,“相爷,凶手也找到了,要不要结案?”
包大人也有些不习惯,一桩牵扯这么多性命的案子就这么顺利地结束了?而且凶手还以一种诡异的方法自杀了,是不是仓促了点?连凶手的真实姓名都没查到。
这一点倒是白玉堂也觉得奇怪,五爷前前后后把所有的问卷都看完了,所有相关人员都称呼死者为“钱老板”,真名是什么,哪里人,多大年纪,有没有家人,全都是不详。
包大人犹豫了一下,问展昭和公孙怎么看。
公孙和展昭一起摇头,还没完呢!
包大人问还有其他线索么?
展昭和公孙都说没有,但是有感觉!
“感觉?”秦大人听着纳闷,“什么感觉?”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公孙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祭坛里那个铜制小台子上,是不是放着什么东西!柜子里那些血衣是怎么回事?是动物的血?是死者的血?还是其他什么情况?”
而展昭则是比较好奇,就算真的是钱老板杀了人之后自杀,为什么?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说他是个疯子,疯子为什么心思这么缜密,作案一年多,每月杀一人,一点都没被人发现!不疯的话动机是什么?
包大人点了点头,让他俩没有疑问了再结案吧,交代完,就跟秦大人一起忙别的去了。
展昭和公孙也到了桌边坐下,跟赵普和白玉堂互看了好一会儿,九王爷问,“之后呢?”
展昭和公孙都皱眉——无从下手……
一转眼,又几天过去了。
展昭和公孙也没找到其他线索,展昭问了小楼附近的几条街,竟然每几个人见过这钱老板,见过的也不知道名字。
后边还堆着其他案子,这边也迟迟不能结案,衙门里不少捕快都不懂还要继续查什么。
展昭和公孙天天捧着小四子晃来晃去,团子都被两人晃晕了,依然没线索。
天尊和殷候都说他俩,团子灵也不能一直靠团子啊,线索不会总是从天而降……
正说着,邹良风风火火往外跑,边跟赵普说,“城门那边说老贺他们进城啦!”
赵普也站了起来,“来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