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桦的父亲也是一个军人,曾经参加过对印作战,是一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开始他一直反对李桦当兵,后来知道拗不过李桦后,在临了告诉了他许多生存之道,比如不要太靠近机枪,那儿是敌人攻击的重点,冲锋时要迟三下再起身等等。
李桦牢牢记在心上,可是一上战场才知道这些想法是如此的可耻,这里每一个人为了战友都可以去死,每一个都是想把生的机会让给对方。
李桦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了战友两字的真正内涵,现在让他为战友去牺牲生命,他也会毫犹豫。
说出这句话是他的心声,几个人几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兄弟,如果我万一光荣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带我回家,我可不想长眠在这里。”马爱国忽然十分诚肯的说到。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我们都会把我们班所有的人带回去的,如果我们全部光荣了,相信国家也会将我带国家的。”楷低声说到。
“我就算了,青山何处不可埋忠骨,如果我万一光荣了,就让我长眠于此好了。”郑勇钢生于燕赵之地,对于生死反看得很开。
“我相信我们能活下去。”水生话少,却掷地有声。
但阵地上的每一个却只能看作是一种美好的期望。
阵地忽然有一种悲壮,龙山和马爱国开始低声吟唱起那出征歌:
“走进山间闻不到鸟儿叫,
走进林子听不到妹妹歌唱,
哥哥背上弓和箭,
挥舞手中的刀和枪,
象雄鹰一样冲向我们的敌人,
象豹子一样扑向我们的仇人,
血染青山,
血洒沙场,
我们是侗家好儿郎,
我们是侗家好儿郎。”
第二天,天没亮,
上面阵地的战线听枪炮声已经明显北移了,也就是说全连都放弃阵地了,楷盘算着,这样看来这一次至少是一次战役性质的撤退,那么要发起一场战役性的战斗至少得十天到半个月,才能集结起相应的军队。
也就是说楷他们必须坚持十天以上,才有可能等来援兵,而且只是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