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颠簸带来的疼痛,使楷醒过来,零星的炮击和y军特工的袭击,使得汽车走走停停,楷胸口的伤疼一阵阵传来,楷努力的不发出声来,但突然汽车巨烈跳动,楷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啊,他醒过来了。”一个明显带湘西口音的女孩惊喜叫到。
“给他喂点水喝。”一个稍上年纪的女人略带威严的说道。
“是,护士长。”
楷在黑暗中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慢慢扶起自己头,一个水壶嘴轻轻揍到嘴边。
楷不知昏了多久,过多的失血使楷觉得口渴难受,便也不多言,努力张嘴吮吸流入口中的清水,他从没感到水有这样的甘洌。
喝了点水后,楷沉沉睡过去,一会一阵枪响又将他惊醒,有人伏在他身上,应该是那女护士,有y国散兵打冷枪,只听到外面大声说“跑了,跑了,侦察兵上去了。”
楷心里流过一阵暖意,老解放帆布车蓬是无法防住敌人子弹的,她却用自己的身体掩护自己。
车队便又开始向前开动,楷就这样一会醒一会睡,半梦半醒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原来车队越过边界,进入我国境内。
我回来了,我活着回来了,楷自己在心里对自己喊到,只是不知连里其他人回来没有?
过境后车速明显加快和平稳,也许过了三、四个小时或者更长,楷被送进师属战地医院。
楷在医院呆了快一周,也未见有人来看自己,也是,自己一个小兵,在团里除了几个同年老乡兵也没熟人,没人看也好落个清静。
楷躺在病床上,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自从当兵来就一直很紧张,现在负伤了反而能够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