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得出来，芮桃夭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不觉得杀人是件多大不了的事情！

司空玄也没少杀人，为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可是就算是这样，杀人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就算死的是敌人，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虽然他并不会为敌人感到难受，但是手上的鲜血的颜色每多深一点，他的心就更沉重一点，无论杀过多少人，他也只能说是渐渐变得习惯，却并不是麻木。

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

司空玄本来已经放松的警惕，再次升了起来，眼前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到底是谁？”

司空玄沉声问道，周身的气势朝着芮桃夭压了过去，正常情况下，别说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就算是练过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可是芮桃夭的表情就跟刚开始时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笑话，如果就武力值来说，现在的芮桃夭可能有不少人打不过，毕竟她虽然是灵师，却仅仅是刚入门的一层而已。可要说用气势能够压住她，那就是笑话了。

前世芮桃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气势没感受过？无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征战沙场的将军、武力值破表的高级灵师……

在那些人面前芮桃夭都能做到淡然处之了，更别说现在只是一个没了牙的老虎！

是的，对于芮桃夭来说，受了伤的司空玄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样，一点威胁都没有。

所以，感受着司空玄那压迫感十足的气势、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芮桃夭仍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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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记忆不怎么好。”

芮桃夭又是一勾唇，嘴角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就在几分钟之前我才刚刚做过自我介绍，如果你实在记不住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叫……”

“我知道你叫做芮桃夭！”

司空玄近乎粗暴地打断了芮桃夭的话：

“你不要装傻，我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肯定知道！”

司空玄笃定地道，然后就定定地望着芮桃夭，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回答或者解释。

芮桃夭当然明白司空玄的意思，他想问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表现出来的跟自己现在的普通学生还有伤员的身份确实是很不搭配。

芮桃夭不是特别张扬的人，但是却也不会为了别人的眼光而委屈自己、掩饰自己的真正性格，于是司空玄就成了第一个见到她真面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