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袁营。
“刘玄德遣使者前来结好老夫,盟约南北夹击,共灭曹烁!”
“老夫倒要看看,曹烁那小子,还能猖狂几日。”
袁绍脸色得意,将手中刘备亲笔书信,向众人展示。
帐内一片欢欣鼓舞。
“请主公下令,再攻邺城,末将必活捉那曹烁,献给主公处置!”
大将颜良慨然请战。
文丑不甘示弱,也一跃而起,跟着请战。
“尔等先不必心急,等着刘备兵犯许都,那小子腹背受敌,不得不退兵时,我们再坐收渔利不迟。”
袁绍捋髯冷笑。
现下得知刘备要对曹烁动手,他也不急着要为儿子报仇了。
“那曹烁诡诈多端,用兵如神,绝不可吊以轻心。”
“丛台粮营关乎我军命脉,让高将军去守粮营,授总觉着有些不妥。”
“恳请主公,能否换一名老持沉重的大将,前去镇守粮营?”
沮授却泼起了冷水,言语间对高干极不放心。
袁绍脸色不悦,不以为然道:
“粮营远在六十里外,莫说是我那外甥,就算让一个三岁孩童去守,又有何妨。”
沮授语塞。
田丰却道:“万一那曹烁,率军偷袭我粮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声讽刺轻蔑的冷笑。
“先不说那小子,能否刺探到我粮营所在。”
“就算他知道了,此去丛台遍布哨卡巡骑,他又怎么避过我们的耳目,偷袭丛台?”
“莫非尔等以为,他长了翅膀,能飞过去吗?”
袁绍的反问,令田丰语塞。
“传令下去,暂停攻打邺城,让将士们养精蓄锐。”
“等刘备出兵,那小子被迫退兵时,再一鼓作气,给我——”
袁绍话未说完。
部将马延,慌慌张张闯入帐中。
“启禀主公,曹烁亲率精锐偷袭我丛台粮营!”
“高将军抵挡不住,派人向主公求援!”
袁绍蓦然变色,脸上自负轻蔑,顷刻间化为了震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绍厉声喝问,声音已然发抖。
马延哭腔道:“曹烁偷袭丛台粮营,高将军快守不住了,请主公速速增援啊!”
袁绍懵了,眼中涌起无尽的惊愕。
还真被沮授田丰言重了。
曹烁果然偷袭丛台。
难不成,那小子,真长了翅膀,飞过去了不成?
“我沿途关卡哨戒,为何不早报?”
袁绍极力压制住情绪,怒声喝问道。
马延摇头道:“末将也想不通,曹烁是怎么避过我们的哨卡,但丛台确实正遭曹烁猛攻!”
袁绍惊魂迷惑,瞒眼匪夷所思,陷入了举止失措的境地。
“授早说过,那曹烁诡诈,不可不防啊!”
“主公,不能再犹豫了,请即刻亲提大军,救援丛台!”
沮授沙哑激动的进谏。
田丰也急切道:“丛台粮草若失,我们七万大军必土崩瓦解,主公,不能再犹豫了!”
袁绍却从他二人话中,听出了埋怨责怪的意味在内,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若依他二人进言,岂不是显得承认自己失策,颜面无光?
袁绍眼珠转了几转,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沮授和田丰懵了。
都以火烧眉毛,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咱主公还笑得出口?
疯了吗?
“曹烁小贼,自作聪明偷袭我丛台,此乃天赐我的良机啊!”
“他身不在邺城,我正好尽起大军,趁势攻取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