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某宅院。
曹操正在院中散步。
经过一月休养,箭伤好转许久,虽还不能上马奔腾驰,行走已不成问题。
“义父身子恢复的甚好,不知何时现身,重掌咱曹家大权?”
身边搀扶的义子曹真问道。
“若你二哥能击败蔡瑁,就让他再多历练历练,若是他失利了,为父便现身收拾大局。”
曹操走的累了,扶着腰坐了下来。
“二哥有吕布之勇,确实是了得。”
“但孩儿听闻,父亲从未传授过二哥兵法,孩儿担心他不是那蔡瑁对手。”
曹真说着奉上了一杯茶。
“这也是为父所担心的呀。”
曹操手端茶杯,却自责道:“若为父早看出你二哥是块璞玉浑金,岂会不教他兵法。”
“父亲不必自责,谁想二哥城府那么深,会假装纨绔那么久呢。”
曹真安慰道。
话音方落。
一名间军司耳目,匆匆入院,半跪曹操跟前。
“启禀司空,二公子在博望坡大破荆州军,手刃贾诩,车裂蔡瑁,郭祭酒捷报在此!”
曹操手一抖,杯中茶溅出几缕,脸上惊喜骤起。
茶杯一扔,他一把夺过捷报,满怀好奇细看。
“贾诩这一招毒计,竟被这孩子轻易看穿!”
“他这兵法谋略,毫不逊色于色我,这孩子当真是……”
曹操满脸惊喜,一时激动到说不出语来。
曹真亦面色惊奇:“莫非,二哥在蛰伏时,还暗中偷学了兵法韬略?”
曹操倒吸一口凉气。
兵法谋略这种事,光靠研读兵书典籍远远不够。
兵书读的再多,若不能亲临战场,书本与实战融会贯通,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古往今来,能不经实战历练,初次统军上阵,就能将所学兵法活学活用,初战即胜者,凤毛麟角。
这种人,可称天纵奇才!
他这个儿子却做到了。
“莫非这孩子,天生就是名将之材?”
曹操喃喃自语,眼眸中变化着欣喜与惊异的复杂神色。
身旁曹真慨叹道:“二哥的谋略将才,远比孩儿想象的厉害啊,看来父亲可以安心养伤了。”
曹操心绪渐渐平静,捋髯笑道:
“真儿你言之有理,就让你二哥,继续执掌大权,再让他历练历练吧。”
…
襄阳城,州府。
一场寿宴正在进行。
今日乃刘表生辰,身在襄阳的文官武吏,皆来贺寿。
刘表的寿酒,却喝的心不在焉。
“二弟久经沙场,所统将士皆是我荆州精锐,对付那曹家黄口小儿绰绰有余。”
“说不准此刻他已收复宛城,捷报已在送回来的路上,夫君安心贺寿便是,莫要担心。”
后妻蔡夫人极善察颜观色,便笑盈盈宽慰道。
“宛城收复,许都近在咫尺。”
“那曹烁若是兵败,必定威信扫地,人心瓦解。”
“介时四方诸侯,必会趁机瓜分曹家所掌州郡,主公也该考虑考虑,是否北上许都,分一杯羹。”
蒯越也是一脸志在必得,为刘表勾勒蓝图。
刘表心事一扫而空,笑呵呵举起酒杯。
正待开口时,亲卫急入,声称蔡和兵败归来。
刘表神色一变,喝道:“速传!”